第16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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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严公子在废后进宫后不到一年,便另娶了一位出身寒门的妻子,那位夫人便姓苏。”
  墨群说这番话时,目光始终低垂,只在说完后看了岑璠一眼。
  她意想不到地平静,紧紧抿住唇,却有一滴眼泪划过脸颊。
  墨群知道,被身边的亲人欺骗定是痛彻心扉,可欺骗就是欺骗,总有被戳穿的一日。
  被骗的越久,受伤只会越深。
  墨群继续道:“严氏娶妻后很快便诞下一子,却并未与废后断了往来,胡氏发现后,怕严氏挡了废后的路,处处针对严氏,后来严氏家主外放,搬迁途中遭遇匪盗,举家惨死。”
  “那时严筠还在京城,他的妻室刚诞下一女,在宫中给刚出生的五公主当乳娘,受杨皇后庇护,可没多久杨皇后也被打入冷宫,严苏二人带着儿女出了京城,此后杳无音讯。”
  岑璠静静听着,待他说完,淡然问道:“你这些话...有证据吗?”
  墨群如实答道:“这些大多是属下猜测,不过严氏在京中有许多旧友,那些人都说,当年严公子的妻室确实姓苏,也确实入宫给公主当过乳娘,若是在逃出京后带着槿儿去彭城,时间也对得上...”
  墨群还有许多话想说,可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他抿了唇,许久后伸出另一只手,“属下没有找到什么物证,这幅画是陛下临走前托属下交给娘娘的,其余的都在画里了...”
  岑璠缓缓伸出手来,接过他手中的画,不知是不是外头冷,鼻头竟都有些红。
  她仔细看着那幅画,很快便发现了不同寻常,手握向画轴的一端。
  墨群看过画中的字条,在她将要打开时,心底终究泛起不忍,喊住她道:“娘娘真的要看吗?”
  岑璠紧紧握住那画轴,骨节泛白,可到底没有犹豫太久,将画轴的那端拔开。
  泛黄的字条滚落到手心,门外一阵寒风吹过,岑璠的手心又冷了几分。
  她手指微颤,展开那张字条。
  字条上的字不多,没有说皇后,也没有说父亲…
  阿娘说,她知道父亲邀她去洛阳,是想要珝儿这个男孩。
  阿娘还说,带着珝儿去洛阳,是因为珝儿自幼心性浮躁,想给他一个更容易的出路。
  而不带她去,是因为她自幼学了一身本事,即便是靠手中的笔,也可以自己活下去。做女儿家的在黄氏委曲求全,终究不如在彭城活的自在。
  阿娘让她莫怪对她的严苛,这个世道普通人艰难,女子更艰难,她只能更严格要求她,让她比珝儿学得更多,这样将来她作为女子,靠自己照样能活的很好。
  她还说,她知道此去洛阳凶多吉少…
  岑璠读着读着,鼻头便是酸了。
  原来她的母亲不是偏心,更不是珝儿口中的疯子。
  阿娘没有嫌弃她,更没有抛下她。
  她很爱她的孩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爱很多…
  岑璠眼睛通红,读到最后一句话时,手里的画掉到了地上。
  那是母亲对她余生全部的希冀和祝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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