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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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璠觉得他可能是喝醉了,一时想不过来,耐心解释道:“那是母亲临终前想得到的东西,我当然要为她争到,况且...”
  “况且什么?”
  岑璠话音顿了顿,道:“乳娘说过,母亲临终前唯一的遗愿便是向皇后报仇。可我这些年一直想不通,母亲既是要找皇后报仇,为何只字不说父亲。”
  她知道,母亲是皇后打死的,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的父亲。
  虞佑柏,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她不肯接受母亲爱惨父亲的事实,爱到愚昧,爱到让她丢了性命却选择原谅。
  “也许那幅画里有更多真相,还有关于父亲的事。”
  也许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拿着母亲的画对着珝儿说,不是母亲不想要这个家,他们的家是父亲亲手拆散的。
  元衡静静听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若不是这些呢?”
  “什么?”
  元衡看向她,目光触及的那一刹那却又躲开,“我是说,若这些都不是呢?不是你的父亲,也不是皇后?”
  岑璠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元衡也不知道如何同她说起。
  他又抿了一口酒,才又说明白了些,“我是说,岳母肯定不会像朕的父皇那样,除了皎皎说的那些仇,或许也是想借画同皎皎说些什么吧...”
  可那幅画上画的是母亲自己,就算是母亲留下的遗愿,也是关于自己...
  岑璠皱了皱眉,否认道:“应当是不可能。”
  元衡悄然闭上了嘴,“或许吧。”
  他轻轻笑了笑 ,“关于那幅画,只要皎皎想,朕会帮你看明白的...”
  *
  初十过,未至上元,便要启程。
  出发去军镇的当晚,元衡在太极殿内坐了许久。
  烛台中的蜡烛烧了一半,烛光摇曳,如梦似幻。
  一叠叠军报阅毕,叠放整齐,元衡却没有立刻起身,回含章殿看自己即将别离的妻儿。
  他的手旁放着一幅画,一只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皇宫内的烛用的都是极好的蜡制成,可这支烛的烛光却烧的极不稳,焰火凌乱。
  忽然那烛爆开一下,元衡醒过神,低下头去,手指微微动了动。
  那泛黄的纸条被卷起,他手缓缓移动,将那张纸条对准画轴。
  手放开的一刹,那张纸条便滑落到了画轴里。
  元衡静坐了很久,才又将画轴一端的圆钮旋紧,未在用米浆封存,叫来了人。
  他维持一个姿势坐着,直到殿外的人通报,才动了嘴唇,“进。”
  进来的人是墨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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