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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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面上只剩两分笑,司命是留不得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父王也不会怪你。”
  先帝当然会怪他,青史之上先帝可是临越开国明君,怎会容得下残害手足的儿子?
  当年他那几位皇兄一心想弄死他,最后败了,还不是苟全性命好好活在封地么?
  南荣宸从雪棠端着的金碟中拿出颗蜜饯,“父王不喜杀戮,孤也惜才,襄王筹粮功不可没,在含元殿上又对孤忠心耿耿,是个可用之才。”
  “现在想来,孤又打算重用他,母后觉得如何?”
  太后还能觉得如何,“哀家不懂政事,王上心中有数便可。”
  甜味冲淡口中苦涩,反倒有些腻,正跟眼前这份感天动地的母子亲情一般,南荣宸用帕子擦了下指间的糖渍,“母后不怪我就好,梁太妃此前同母后多有积怨,我却重用他的儿子。”
  “不过也没办法,正是用人之际。”
  雪棠撑起王上特意从西夏贡品里挑出的银缕罗伞,从正午的日头底下抢出一片隐蔽,“太后现下大可宽心了,王上对您是知无不言呐。”
  太后手中动了下手中的团扇说起场面话,“王上能将心放在政事上,哀家才能放心。”
  要么说恭维的场面话能让人听得舒心,她自己心中的悬了几天的石头也落下去一时半刻,经司命那事,南荣宸反倒同她论起国事了,未必真就疑心她了。
  至于南荣宸性情变得如何琢磨不透,大概都是注定的。
  “去内侍局支几个老人过来,要忠心稳重的,等王上得空,领到紫宸殿让王上挑一挑,紫宸殿无人管事成什么体统。”
  *好容易清净半日,南荣宸没闲到给自己找事做的地步,何况不过二月,外头晴得晃眼。
  直到第二日,他才着人去中书省取来那三司悬案的折子,跟着折子一起来的,还有肃王和萧元倾。
  他倚在寝殿的檀木靠背椅上,做了昏君当然没必要守那些繁琐的君子坐卧之礼,“传肃王进来。”
  南荣宸抬手将折子扔给刚在他面前站定的肃王,“病中疏懒,王兄念予孤听。”
  殿中侍候的宫女太监满脸惶恐,随着南荣显进来的那人更是时刻准备去捡折子。
  内宫之人不得干政,自他们来当差,肃王从未进过紫宸殿,据说他同王上颇有嫌隙。
  定是当值没看黄历,碰上王上与肃王在紫宸殿对峙,这二位谁的余怒落到头上,都够他们脱层皮的。
  南荣显本就因为南荣宸将那萧元倾拦在殿外心情大好,抬掌拦下,险些忘了自己是做什么来的,很不见外地择一把椅子坐上去,展开奏折。
  [系统364:检测到萧元倾剧情线缺失,请尽快与萧元倾交涉。]
  交涉便交涉,心口伤处的痛意好容易才轻了几分,犯不上为一个萧元倾再受一回,“再去叫萧大人进来。”
  南荣显将要念出的字随着这道王令咽回去,抢白一句,“王上叫他来作甚,这桩案子再怎么算也与他无关。”
  “是与他无关,孤是为了王兄才特意要审这案子,”南荣宸没什么耐心,“说来也是王兄没用,手里的大理寺都保握不牢。”
  南荣显只听进去前半句,看来那日在钦天监的话都不是假的,南荣宸是真想拉拢他,“还不是那群欺君罔上的狗东西,连奏折都敢扣,论起来,本王也有话要问萧大人。”
  萧元倾着一身朱红官袍,芝兰玉树,拱手行礼时也难掩风骨,“见过王上,臣特来请罪。”
  南荣宸“嗯”了一声就将他晾在一旁,将果盘里的一颗葡萄捏在手里,“王兄接着念。”
  南荣显心中的火气被南荣宸待旁人的冷淡浇去大半,要说南荣宸身边最碍眼的人,除了那个侍卫陈平,就是萧元倾。
  一个毛还没长齐,一个比南荣承煜还能装,做奴才当臣子,做成佞幸模样,恶心透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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