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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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松开指尖放了树叶,那树叶飘然随风掠去,凉风拂过,一如当时春猎之中,浑身冷寒的颤栗。
  白御卿衣袂飘飘,白玉一般的衣服随风而飘,勾勒出劲瘦的腰肢与肩宽腰窄的身材,他手执玉扇,眼眸狭长润泽,宛若玉仙下凡。
  风卷起飞花,飞花掠树影,又掠过他眉眼。
  独孤鹤的薄唇突然发颤,只觉得胸口鼓鼓震动,突然哑声道,“待孤,登上帝位……孤许你万贯家财,食邑万户。”
  当今天子正值壮年,如何也该不得他来说——待他登上帝位。
  如此大逆不道,哪怕是太子,也会惹得帝王忌惮。
  可他就在他面前说了。
  白御卿突然一顿,唇角略微扯出笑意,眼眸却带了一丝深沉的晦暗。
  ……这算是,好兄弟吗?
  可。
  他略过远处陆煜行的身影。
  黑衣的少年肩宽腰窄,倚靠在墙上,凌乱的墨发束起,晦暗的双眸直直盯着二人,看不清表情,平添深深的压迫感。
  ……独孤鹤登得上帝位吗?
  他的双眸和承诺如今如此真挚,白御卿甚至能看见他手背绷起的青筋,似在压抑着情绪。
  然后他扯起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唇角,也遮住了那抹略微扬起的苦涩笑意,略微垂下的睫毛颤乱,像是振翅的蝶。
  “……鹤奴,我不要那些东西。”他说。
  一旁的独孤鹤还在解释,“如今形势动荡,刺杀案未结,不便行赏,待案结孤定会禀报父皇赏你救驾功劳——”
  “我想让你,往后好好活着。”
  他略微叹了一口气,打断了独孤鹤的话,尾音似乎揉碎在风里。
  随后又隐下情绪,一瞬扬起眉眼,唇红齿白,轻笑道,“臣刚刚逾矩了,殿下可要与臣小酌几杯?”
  “……好。”
  独孤鹤怔然。
  二人的背影离去,倚靠在墙上的陆煜行缓慢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
  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似是养好了,没了往日的冻疮,手心的绷带却渗出淋漓的血,打湿了手心,陆煜行略微抿了抿唇。
  随后“啧”了一声。
  饱含冷意。
  ……
  近来朝中动荡,宁国公虽然知道白御卿不爱出门,还是嘱咐了他,莫要出门,可见局势。
  独孤鹤为他斟了一杯清酒,见他抿了一口,薄唇染了些许艳的润色,掩下眸中情绪淡声道,“皇叔重伤,奄奄一息,昏迷了数日了,父皇大发雷霆,不断追查是谁伤了他。”
  白御卿不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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