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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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煦笑了起来,将花枝簪到头上,远远冲宓安挥手。
  宓安爱花,春日桃花酿酒,夏日荷露煮茶,秋日落英也能让人做成酥饼,冬日那香味清冽的寒梅,更是做成了香囊日日佩着。
  景煦记得,宓安一直是这样的。爱花爱茶,爱世间一草一木。儿时他便总是跟着师父游山踏水,回来时会带一张自制的花笺给他。
  他就该是这样的,折花酿酒,采露煮茶,笑意盈盈,自在如风。
  前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宓安变得总是愁眉不展了呢。
  是他最开始不让人出宫时,还是他半哄半骗的一夜荒唐后?
  或许还要更早,早到他刚刚登基时。
  他不愿宓安离开他,更不愿看到宓安愁容满面。景煦想,如果这次宓安还是更想要去看世间山河,他一定不会再将人留下了。
  什么狗屁皇帝,不当了。
  与此同时,枨衔水看着卦象上摇摇欲坠的国祚,陷入了沉思。
  昭王难得参加春猎,却并无招贤纳士的意向,武试还没结束便不见了踪影。
  山腰上桃花林中,一鸣惊人的昭王殿下正懒散地坐在一棵粗壮的桃树上,看着宓安摘花。
  “今日怎么愿意穿这件粉外衫了?”景煦目光灼灼,“躲在这桃花林里,方才一眼都没找到你。”
  宓安笑道:“自然就是为了躲起来。”
  “躲我岳父?”
  宓安将桃花瓣摘下来,放到一边的竹筐里:“我爹脾气太差了,我怕挨打。”
  景煦轻笑一声,宓安看向他,起身走近。
  景煦坐着的这棵桃树不高,宓安站在他身前正好与他平视。
  “怎么了?”景煦顺手拂去宓安发间的花瓣,对方却忽然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景煦一愣,宓安别开眼神:“方才就想这么做了。”
  方才远远看着景煦身骑骏马挽弓搭箭,他就想这么做了。
  景煦蓦的眼神一暗,伸长手臂将宓安揽过,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低头吻了下去。
  宓安仰头任他动作,呼吸逐渐混乱,欲拒还迎地推推身上的人,笑道:“当心被人看见。”
  “阿宓惯会撩拨我。”景煦意犹未尽地又亲了亲怀里的人。
  有宫人摸索着进了桃花林,高声喊道:“请问昭王殿下与宓少师可在此处?”
  两人对视一眼,宓安立刻起身走远,景煦忍住笑意扬声道:“何事?”
  “回殿下,国师有请。”
  现在枨衔水说话对景煦来说是前所未有的重要,一听国师有请,景煦立刻跳下树,应了声“知道了”。
  桃花盛放,风乍起,乱红如雨,景煦回头望去,来时就没有走正路,现在也不知道从何处下山了,于是揽住宓安直接从山腰跳了下去,脚下轻点,借着山壁的力一路飞到了山脚下。
  景煦将宓安塞进马车里,亲自驾车向宫中驶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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