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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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安真想把他吊起来抽一顿,枨衔水却托腮看热闹一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掏出了一把瓜子,咯吱咯吱嗑得起劲。
  宓安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在,立刻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正色道:“回去再收拾你。”
  枨衔水调侃道:“腻歪够了?”
  宓安脸一红:“多谢国师了。”
  枨衔水摇头:“不必,两颗帝王星同时陨落,世道大乱,让你们重新来过是我应该做的。”
  他拿出两枚打成铜钱形状的金币送给二人:“上次景煦身死也有我的责任,这个你们拿着。日后若有大事拿不定主意,随手一抛,正面则‘是’,反面则‘否’。”
  宓安接过金币,问道:“若一正一反呢?”
  “一般不会。若真的出现了一正一反……”枨衔水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似乎有些伤感,“那便随心吧。”
  “那……如果我改变了其他人的命运,可有影响?”宓安不放心地问道。
  枨衔水道:“不会。”
  宓安松了口气,又问:“翠华村那两具中蛊的尸体,是国师的手笔吗?”
  枨衔水“嗯”了声:“给你提个醒,早点往蛊上下功夫。”
  确实是因为这个“提醒”,宓安才开始钻研蛊毒,正巧避开了赫连修齐的控制。景煦却道:“直说不就好了,搞这么麻烦。”
  “啪”一声,枨衔水竟将手里的杯子捏碎了,宓安本能地挡了挡景煦,枨衔水皮笑肉不笑:“你懂不懂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滚出我的占星台!”
  宓安还有事问,暂时不能滚,他起身拿了个新杯子,倒好茶放到枨衔水手边,问道:“国师可知我身上的蛊是哪里来的?我从小……”
  他正想说自己从小装病,并不出门,除了创立朝青那几年夜里出去处理事务,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府中独自做些感兴趣的事。
  但话说到一半,宓安却突然想起,他十三岁之前,也是常常出门的。
  那时他的师父还活着,宓朗回常年在外征战,师父就成了他第二个父亲,教他武功,授他医术。
  孩童天性爱玩,师父就经常偷偷带着宓安到处游山玩水,如今宓安家中的茶方和酒方也都是老人留下的。
  枨衔水见他沉默,问道:“想起什么了?”
  宓安回过神,说道:“儿时师父常带我远行,许是那时被人钻了空子。”
  枨衔水不置可否,他似乎知道什么却不愿多说:“自己去查吧。”
  宓安心下疑惑,也知他不便多说,又道了声谢,拉着还想刨根问底的景煦离开了占星台。
  二人一走,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空荡的大殿几乎有些死气沉沉。枨衔水手中的铜钱哗啦啦撒了一地,他垂眸看了良久,叹道:“两个年轻人倒是命好。”
  半晌,又有微不可查的声音响起,呢喃声像是自言自语:“师兄……我又有白发了。”
  -
  已经回到了昭王府,景煦还在犹犹豫豫地时不时看一眼宓安,一肚子想问的话对上宓安阴沉的脸色全都吞了回去。
  晚上用膳的时候,宓安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连王顺都察觉到两位主子今日气氛不对,很有眼色地带着所有下人远远走开了。
  “阿宓……”景煦试探着叫了一声。
  宓安没好气:“做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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