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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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宓安睡觉浅,几人在门外闹了一通他早就没有了睡意,只好起身出了王帐,莫名其妙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军师!!!”齐怀仁嚎叫一声,彻底把宓安吓醒了盹。
  “我为军师当牛做马!!”齐怀仁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谢军师救命之恩!!”
  齐怀仁中的毒正是前世害死王顺的毒,幸好宓安重生之初就制出了解药。
  宓安后退了两步,客气道:“齐将军言重了,日后忠心殿下就是了。”
  “属下为军师和殿下当牛做马!”
  景煦想把人踢开,但见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觉得不太好下脚:“滚滚滚,别吵青疏。”
  一群人搀扶着齐怀仁回去休息了,宓安好笑道:“看来毒已经清干净了,都有力气到处跑了。”
  景煦看所有向宓安献殷勤的人都不顺眼,阴阳怪气地哼了两声,被宓安瞪了才收声,把手里的信件给了宓安。
  “北夷王书房偷的。”景煦说道。
  宓安捻了捻手里的纸:“这纸似乎是大渊用的。”
  “北夷人野蛮,笔墨纸砚上从不讲究,就连皇室书信往来也用普通草纸。”景煦冷笑道,“老东西为了除掉我岳父,竟然与北夷人苟且。”
  宓安笑了出来:“什么苟且,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景煦单手撑着桌案,看着他笑道:“知道了少师,学生受教。”
  宓安翻看着信件,每张只有只言片语,交待大军的行程,军中会写字的人不在少数,只看信件看不出什么,只是宓安总觉得纸的味道有些熟悉。
  宓安问道:“北夷王房里点的什么香?”
  影一在暗处回道:“回公子,北夷王不用香料。”
  这就怪了,宓安将信件拿近仔细闻了闻,这是一种偏甜的花香,像闺阁女子爱用的香料。
  朝青也做熏香生意,宓安可以肯定,大渊境内从未有过这种香。
  但他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
  景煦见宓安出神,也凑近闻了闻:“不就是纸味儿?”
  “不同的茶和酒那么细微的差别你都能闻出来,香料味道却闻不出?”宓安奇怪道。
  “我倒是能闻出你的味道不一样了。”景煦突然贴近宓安,嗅了嗅,笑道,“出发那日,阿宓身上是栀子香。你习惯用应季的鲜花做香囊,就算几年不出门,闻你身上的味道也能知道当下是什么季节。”
  “行军路上多半个月,阿宓都没有时间采花制香囊,所以现在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
  景煦笑嘻嘻地凑的更近:“阿宓闻闻,是我近日常用的乌沉香。”
  宓安推开他,语气无波:“睡久了自然会染上你的味道。”
  景煦托着腮看他欲盖弥彰地翻书信:“阿宓现在同我睡一张床也毫不排斥,睡熟了还会往我怀里钻,是你也心悦我的意思吗?”
  宓安面无波澜,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的心思,半晌,他抬起头,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拒绝你一次你就要跳池塘,我怕你受刺激想不开。”
  他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扭曲事实,景煦也不争辩,只道了句“阿宓好无情”,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挑剔道:“难喝。阿宓什么时候再煮茶给我。”
  “明日吧,营地附近开了些金盏。”宓安说着,拿着信件的手突然一顿,“景煦,我想起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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