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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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逢生踢开地上的烛台:“这鸟县有个逑的书吏,我赶那么急,一个通文墨的也没带。”
  柳今一说:“找代团素,她识字。”
  刘逢生道:“这就不合章程了。”
  “这破案子不完了吗?我判你无辜,”柳今一收起手臂,微微俯身,笑说,“你要怕州府那头说不过去,明早咱们再对一遍供词。今晚能放人吧?”
  “放不了啊,你以为我是你,我高低还算个军门,竺思老来之前你们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刘逢生搓把几下脸,指着刀疤,“你瞧着这道疤没有?以前可没有,你知道是谁留的吗?”
  柳今一说:“不是我就行了。”
  刘逢生笑了,他笑起来颇为狰狞,又踢一脚烛台:“你最没劲!行,柳时纯,咱们说开了,明早见了思老……”
  柳今一道:“我就原话告诉她,你也是稀里糊涂被牵扯进来的。”
  刘逢生说:“就冲你这句话,我今晚叫人备两碗烧肉给你。你那酒葫芦,我一会儿也还你,灌满还你,你喝了,咱俩就在这案子里没仇了。”
  他出门,柳今一又靠回椅背。外头的脚步声来回,都是轮值的军士,她一脚踩着地面,把椅子往后仰,就这么轻轻摇着。
  墙上忽然“咚、咚”地响。
  柳今一说:“这墙薄得跟纸似的,你可别砸塌了。”
  墙那边的人“嗯”、“嗯”。
  “嘴还给你堵上了,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柳今一停下摇晃,“你要是早点都说了不就没这后续了?”
  那人终于挣开布条,哭道:“我们尤风雨——”
  柳今一说:“好着呢。”
  尤秋问抽泣:“天爷!可叫他们对着我一顿痛揍。柳时纯,你可别犯傻,那刘军门的话信不得!”
  柳今一叹气:“你还是跪那求求神佛吧。”
  尤秋问道:“都这会儿了,我求什么!”
  “求你闺女能叫来思老,”柳今一吹开不存在的灰,归心坐在桌子上,她闭上眼,沉默须臾,才说,“刘滚子越是胡扯,越表明‘主子’身份了不得,这案子要是扯到京里,你就烧香吧,给咱们一人烧一炷,上黄泉也算有个照应。”
  尤秋问哽咽片刻,深深一叹,恨道:“就算牵扯到京里,难道就没个公道吗?为这卖女人的勾当,我吃尽了苦头!我也不讲虚的,我不是为了谁,我是为了我自个儿。天,天总要有眼哪!”
  柳今一说:“你知道吧。”
  尤秋问道:“知道什么?”
  “知道南宫青在哪儿,”柳今一睁开眼,看着归心,“她没走,就在这县里,和狼女在一块儿。”
  尤秋问陷入沉默。
  柳今一说:“陶婶不是爱财的人,更不是会为了钱委屈女儿的人。她用乘歌扮南宫青,那么大的漏洞,居然还能瞒过去,是因为你,你知道那是乘歌,但是你没说,你在县衙里给陶婶打掩护,还装作不知情。”
  尤秋问伏在地上:“我没办法,我不敢说,孙务仁把我当眼中钉,我只能当没察觉,但是小姐是个有胆量的,说杀就杀!冲着她这份胆量,我不能叫她坐牢!你怎么知道她没走?”
  柳今一道:“陶婶说的。”
  陶婶说她用牛车送南宫青走,只有南宫青一个,但那不可能,南宫青说过了,她要送狼女出关,所以她不可能丢下狼女一个人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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