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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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夜不睡觉,”柳今一松开手,摸过匕首,“都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对方说:“你、你休想……”
  柳今一二话不说,用匕首照着他的腿就是一下。对方顿时爆发惨叫,叫一半又被扼紧了咽喉,声音像濒死的牲畜,腿脚痛得胡乱蹬动。
  “嘘,嘘。”柳今一劝他,“我只要听到我问的回答,不要听见你‘啊啊’。”
  死掉的旧人还挤在旁边,位置很窄,血在地上汇成泊,泡出一股浓烈的霉腥味。对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柳今一的声音。
  别落到这种人手里。他牙齿打颤,浑身不住地抖,用细小的声音说:“别、别呼呃……问我……”
  “你听错了规则,”柳今一拧动匕首,甚至没有拔出来,就往下一拽,“我要的不是这句。”
  “啊啊!”对方好似被拉开鳞片的鱼,身体剧烈抽搐,嘴巴大张,“啊、啊——”
  他这状态似曾相识,果然不到片刻,就七窍流血,气绝身亡了。柳今一松开他,沉默了一会儿,听见出口有脚步声。
  代晓月蹲下身,问:“死了吗?”
  柳今一受宠若惊:“我吗?”
  代晓月无情道:“没人管你。”
  “都死透了。”柳今一拔回匕首,“尤风雨呢?”
  尤风雨冒声儿:“我可没叫人家偷走!这都是些什么人?一个比一个凶,把刀舞得呼呼的!”
  “还不知道,不过上次没摸清,这次不一定。”柳今一蹲着,“你们谁带火折子了?”
  尤风雨说:“我要是带了火折子,方才还会跟你摸黑找狗洞吗……”
  她话没说完,代晓月就把火折子扔下来了。
  “代团素,小气鬼。”柳今一拉开尸体,把火折子捡了,几下吹着,底下终于亮起来。她借着火光,端详手里的匕首:“这上面刻着雁字,是从朝州府流出来的匕首。”
  凡刻有雁字的兵器,都是由朝州府雁氏锻造的,他们是无骨河以西卫所最钟爱的刀匠,受朝廷管制,只供应西边的官兵。至于他们为什么不供应东边,则是因为东边的各省都是穷州穷兵,比如岜州府。
  代晓月说:“思老曾提过,近几年州府内的几个大山匪常用雁字造。”
  “他们背后有人,自然不必像我们一样,成天捡垃圾。”柳今一放下匕首,又看那把弯刀,“外头那个用什么刀?”
  代晓月道:“普通钢刀,没有标识。”
  这伙人很谨慎,刀都带的杂七杂八的,生怕被认出身份,而且反应很快,一遇见不对,就先吞药,一点后路也不留。
  柳今一拿着火折子后撤,把尸体翻了个面,在他们身上摸起来。
  她猜那两个藏尸的没有回去,让这伙人起了戒心,但是陈书吏和那具无名尸都已经被搬走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来?
  两具尸体身上都没有东西。
  柳今一晃着火折子,看向四周。这底下还有什么值得他们来的?这么空……
  这么空。
  那几沓文册不见了!
  柳今一挪动尸体,细看地上,不光是文册,原先散落在这里的白纸也都消失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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