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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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一个月,江阮总是躲着她,没日没夜忙活着什么,四日前她的生辰,江阮递给她一个朴实无华的小盒子。
  “我记得你小时候因为‘衾褰’太难写,还怪过宋叔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可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很好听。”
  绣牌上用金丝缂着宋衾褰的名字,底下还镶着一块粉玉,江阮说话时笑眼弯弯盯着宋衾褰,他手很巧,毕竟是在泯川楼那样的氛围里长起来的,当然,他对姑娘的心思也一清二楚。
  姚康被他杀了之后宋衾褰更加依赖他,她每日的行为举止里比以往更多了一分愧,江阮明白其中的意思,却只觉得悲哀。
  天下的女子已经习惯了将污名揽在自己头上,好让污名成为她们抵挡下一次攻击时的盾牌。可江阮觉得不该如此,污名就是污名,她们本就不该受着。
  “我知道我和你说再多也只是徒劳,可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有我没我都好好的。”
  “要走了吗?”
  宋衾褰没有接过江阮手里东西,她只是盯着那个盒子看,眼睛慢慢红了,看到了他们最后的结局。
  “事情都办完了,没什么遗憾了。梦里偷生二十载,得余几度醉春秋,足矣。”
  “那我呢?”
  江阮笑着把盒子塞给宋衾褰,犹豫着用手揽住她的肩,轻轻抱了一下。
  “活一条属于你的路,你这一辈子还很长。”
  “你也才二十三。”
  江阮没再搭话,转身离开了鸾恩宫,当晚,宋衾褰就找不到他了。直到今日一早,霜栽推开了宋衾褰的屋子,看见她依靠在榻上如醉梦一般。
  “来了?过来坐吧。”
  宋衾褰说话一直很轻缓,要不是她手上的那几道打猎时留下的若有似无的口子,她有出身名门的风姿。
  “你们俩同时给我递了消息,他让我送你离开,你让我送你最后一程,我要听谁的?”
  霜栽嘴上说着玩笑话,可盯着宋衾褰时目光里只剩悲伤,宋衾褰惨白的脸上挂起一抹微笑,她招了招手让霜栽坐过来。
  “好看吗?”
  那块绣牌映着窗外的阳光,成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光亮。
  “好看,配得上你。”
  “霜栽,”宋衾褰突然握住霜栽的手,“你把我告诉你的一切都告诉陈京观了是不是?”
  “是。”
  霜栽坦然承认,任由那双从小练就了一把力气的手攥得她生疼。
  “为什么?你觉得把这些话都告诉陈京观,他会心软吗?他会放了小渊吗?”
  “我不知道,”霜栽别过头,喉咙上下震颤,“或许我希望如此。”
  “你也不想他死对不对?你也知道他不该死的对不对?他没做错什么,他做错什么了吗?”
  宋衾褰的话被紊乱的气息切割成一段段细碎的音调,她额角的眼泪如同倒灌的洪水,有一滴正巧落在霜栽手上,她低头去看,看到了从未见到过的透彻。
  “他没错,他也没输,他是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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