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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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她倒不是很意外,对时人而言,一道菜的方子也是贵族家中的传家宝,更何况这种据说可以肥田增产的法子,珍之重之也不为过。
  思庄不知道,眨眼的功夫,月姮成了她的嘴替。
  很多她不好对人解释的事情,月姮自动将逻辑圆满了!
  村长用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速度急匆匆离开,手里小心捧着字条,他也发现林家郎君给的这东西很脆弱,得先叫老二回家一趟,将上面的内容抄下来,最好刻到竹简上。
  至于字条,还是要收在匣子里供奉起来才成!
  另外,还得安排人进城为女娘买农具,正好可以和打听月姮阿父消息的人做个伴儿,互相监督,免得贪了女娘的银钱,叫女娘吃亏而不自知!
  算算日子,前后也有五六日了,打听消息那人到底是落下了地里的活儿,要是再有四五日,还是打探不到甚么,便叫人回来罢,月姮母女三人何去何从,还得从长计议,这事他回头和女娘说。
  思庄不知村长已经有唯他们兄妹命是从的意向,正在院中给钱上吊。
  所谓的上吊,就是用麻线将铜钱串起来的过程,一千个铜钱是一吊,勾在一起。因而时人常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就和“用你的所有钱发誓”是一个道理。
  月姮在厨房屋檐下守着药罐火候,见状有些难过道:
  “若是我们的行李细软没丢,还能补贴家用,如今倒是叫女娘破费了。”
  她们母女三人住在女娘家中,吃女娘的喝女娘的,还得女娘贴钱请医师抓药。
  若女娘家资丰厚也就罢了,可这几日下来,她也摸出些根底,女娘孤身一人,没有产出,身边连个信得过的家仆都没有,全靠赵家接济,可受人接济的日子,哪能富足?不过是养活己身而已。
  说是有个兄长,那兄长瞧着也是有大能耐的,不至于叫女娘挨饿受冻,但男儿家哪能懂小女娘的难处,哪能做到处处细致妥帖?难免要受到许多不能为外人知的委屈。
  旁的不说,只叫女娘小小年纪就孤身一人在村子里生活,便是千不该万不该!
  可这些话月姮没办法对思庄讲,讲了便是以疏间亲,大大的不妥。
  思庄不知月姮九曲十八弯的心思,顶着她气色逐渐好转,越来越无法掩饰美貌的小脸,面无表情道:
  “无碍,我兄长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过分在意。”
  反正林评又不差钱,她是真不担心在金钱上受难。
  说起来,思庄视线从耳房扫过,孟赵女和孟刘女一个需要静养安胎,一个双脚受伤不良于行,都在那里躺着呢。为了不叫孟刘女太痛苦,医师给她的药里添了安眠的药材,一天中大半时间都在睡梦中度过,据说这样更有利于恢复。
  思及此,思庄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带月姮去了装杂物的屋子。
  旁人家的杂物房要么是农具粮食锅碗瓢盆水缸,思庄这里全是赵家送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布料衣裳鞋袜,药材,笸箩,日常所需,杂七杂八甚么都有。
  摆放的极其杂乱。
  让
  第一回见的月姮狠狠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按捺住想要立马手动收拾整齐的心思。
  思庄准确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翻出了两匹布,剪子,以及做女红用的针线,塞给月姮。
  “这些我以前用不着,以后也没打算用,抽时间给你母女做两身换洗的衣裳罢,尤其是你阿娘和主母,隔壁婶子的衣裳早日还给她为好,她家总共就两套换洗的。”
  补丁少的一套给了孟刘女和孟赵女,那婶子可就没换洗的了!
  月姮脸一红,她家日子虽也过的不如意,但到底没见过这般困窘的,再是体贴人,也想不到此处,被思庄一提醒,心下怪为难的。
  思庄倒不觉得有甚么,还安慰月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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