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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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血珠顺着锁骨滑落,在雪白床单上绽开暗红的花。
  多好啊,这样就算将来司令官要逃,至少也能给他留下了什么了。
  62.
  隔天,虚脱的司令官再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郁危明自顾自絮叨了半天。哄也哄了,道歉也道歉了。也试着转移话题,也喃喃了点疯言疯语,也精神分裂一般地挑衅、叫嚣和威胁了。
  没有用。
  于是郁危明干脆又抱起司令官,食髓知味地亲吻厮磨,狠狠又弄了不知道多少回。
  第三天清早齐绍洲来进行预定好的二次义肢手术,差点没原地爆炸。
  那遍布的吻痕,和司令官脖子上戴的鬼玩意儿……他很想知道皇帝这次又是犯的什么大病,脑子真的还好吗???
  郁危明认定自己没什么问题。
  是,他是跟司令官纵欲了,但既没让他流血也没让他发烧。又不影响手术,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齐绍洲:“……”
  司令官的第一次义肢手术非常成功,所以对于后续治疗,医疗团队里其实有不同意见。
  有些医生认为第二次手术应该直接一次性义肢全部接好,省得一次次重复麻醉和多次受罪。但也有医生担心一次性手术会不会太过刺激,司令官会不会很难熬下来。
  “可是一次一次做,也未必不会重复带来创伤。风险其实都一样。”
  最终,手术还是定下一次性一起做了。
  这个决定后来被证明是错误的。
  术后醒来的司令官,几乎是瞬间就被感官刺激给逼疯。又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封闭感官,因而几乎是在几分钟内,就在耳鸣、眩晕、疼痛和崩溃里无数次昏死又挣扎醒来。
  同时,情绪、记忆和人格也似乎触发了长久以来最严重的PTSD。在峰值的感官下,他只会绝望又痛苦地发疯一样寻求安慰。
  郁危明庆幸自己这时候,多少还能对司令官有点用。
  可这一次和上一回术后每三四个小时还能有所停歇不同,这一次司令官的神经刺激是漫长而持续的,因而需要的也是一刻不停的安抚。
  郁危明于是就这么一刻不停地亲吻,厮磨,安抚神经,揉弄一切难受痉挛,用身体帮他转移注意力。
  从日落到日出。
  但他确实也是疯的,呵,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只有疯子吧,会抱着痛苦的爱人,一边恨不得能替他承受一切,温柔地揉抚他所有的痛苦,一边又有一种凌虐的破坏欲,想要和他一起翻滚纠缠,让他呜咽呻|吟,就此抱着他残破的灵魂共同沉沦死去的冲动。
  直到次日中午,他疲倦地喘息着,从旁边枕头下面掏出来一袋子药。
  艰难地戳开其中一板营养片的外壳。
  其实在营养片的旁边,还有几针镇定剂,针尖在日光下泛着蓝汪汪的光。
  那是齐绍洲留下的,说实在不行只能给司令官用上。可是还不到时候,郁危明还是先坚持吞服营养片,咬牙一口气吞了四颗,用无比干渴的嗓子努力咽下去。
  整整一夜加半个白天,他的腰已经酸透了,大腿也一直在发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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