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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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不芜抬眸:“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江山君不是跟我来的。”
  礼晃急道:“我当然是跟你来的,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此城……”
  他焦色之中想牵住丛不芜的手,被丛不芜抬手打开,“我不想知道你有多少身份,也不想见识你的神通广大,换身衣服变个模样,你是在唱戏吗?”
  “你知道的,我告诉过你,很多次。”
  礼晃白衣上若隐若现的银丝在月下愈发皎洁,他微弯下腰,捧住丛不芜的脸。
  “你想想……”
  这是一张与礼晃截然不同的脸,可带给丛不芜的感觉却一般无二。
  丛不芜捏紧手心,到底没忍住,一巴掌甩了过去,“不要再来找我。”
  她用手心用力擦拭着脸,“好恶心。”
  礼晃怔怔回过脸,敛眸须臾,见她仍在擦脸,低声问道:“别擦了,疼不疼?”
  丛不芜却以为他又要向前,亮光一闪,那枚被收起许久的银簪尖端抵在礼晃胸口,“这里有什么?”
  礼晃看了看胸口:“我的心。”
  银簪霎时刺破了汴氏特制的外衣,礼晃这才明白她在询问什么,眼中复杂的情愫一闪而过,礼晃改口道:“我的一魂。”
  原来如此,丛不芜顿悟,难怪台厌侬要说她是灵山的人 。
  “你贱不贱?”
  丛不芜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枚银簪能要了礼晃的命,它承载了太多往事,那些往事比她与礼晃相遇发生得更早。
  但是,此时,丛不芜指上用力,往事不可追,故人更难思追……
  那枚曾被祭上高台的结契信物,断成了两截。
  与之一起折断的,还有礼晃藏在簪中的一缕生魂。
  碎魂之痛远超折骨断筋,门弗隐并非礼晃真身,更是痛苦难当,他如风中残烛,像是站立不住。
  “礼晃,我立誓与你此生不再相见,若有违背,我身死道消。”
  丛不芜举手立完死誓,垂眼看着地上的断簪,心中生出一股浓重的无力之感,桓散之与桓竟霜一口咬定“门弗隐”是汴山道祖,她不知礼晃还有多少身份,修为又是几何。
  一个“江山君”她对付起来已是棘手,如果再作纠缠,她落得什么下场都不要紧,只怕要累及无辜。
  明有河现在还挂在树上……
  “我不找你报仇了,那一百年,我白送你了。”
  丛不芜收起手,低着脑袋。
  礼晃额上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像是细微的盐粒,他怕丛不芜伤心,强忍灵台碎裂的嗜骨之痛俯身去看她的表情,半道儿忽然才意识到方才丛不芜说了什么。
  他痛到意识模糊,耳畔轰鸣,却也不敢再与丛不芜四目相对,只好探出一只手,去触碰丛不芜的眼睛。
  丛不芜侧身躲过,礼晃还是碰到了一点。
  但他来不及收力,疼痛愈演愈烈,双腿不支,跪在了原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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