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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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稚咬紧下唇,眼泪汹涌溢出。
  她深呼吸了几下,强忍住心中的酸楚和难过,将照片贴在胸口,抬头看陈明洲:“这张照片可以送给我吗?”
  ——不行。
  这两个字卡在陈明洲的唇齿间,说不出来。
  他看着温稚沁满泪水的眼窝,忽然萌生一种想撕碎这张照片的冲动,这种无端涌上来的恶劣情绪让陈明洲呼吸加重,他垂下眸,避开温稚热切盯着他的目光,喉咙有些艰涩:“好。”
  陈明洲合上书:“嫂子,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去木材厂,早点睡吧。”
  温稚点头:“嗯。”
  她拿着照片起身,起身走到门外,却被陈明洲叫住。
  温稚转身,陈明洲看着她眼睫上挂着的泪珠,喉咙吞咽了几下说:“嫂子,大哥已经走了,但我们还活着,人要往前看。”
  温稚低下头应了一声就走了。
  屋门关上,隔绝了陈明洲的视线。
  男人弯下腰,双手使劲搓了搓脸,走到窗边点了根烟,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眉头紧皱,心里那处总感觉像是有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泛着微微的疼。
  他努力忽略这种感觉,可是连着抽了三根烟都没能压住心里的烦躁。
  于是穿上外套开门出去,跑下来去路上跑步,试图用运动驱散内心的烦躁。
  家里面,温稚躺在床上,一直拿着陈尧书的照片看着。
  指尖描绘着陈尧书的眉眼,鼻唇,脑海里不断涌现陈尧书来家里提亲,他们办酒席时陈尧书向别人炫耀她时高兴的眉眼,以至于温稚睡着后,梦里面都是陈尧书。
  陈明洲跑了几圈回来,喝了半缸水,正要去水房时,忽的听见温稚屋里传出细碎的哭声。
  男人倏然间握紧搪瓷缸,薄唇死死抿着。
  他吐了口浊气,尽量不去听那细碎的哭声,去水房用凉水冲了脸和头发。
  。
  翌日一早,温稚起来的时候发现早饭竟然已经做好了。
  里外屋都不见陈明洲的影子,但桌上放着一张字条。
  “嫂子,早饭我做好了,厂里忙,我先走了。”
  温稚庆幸自己现在识字,也庆幸陈明洲写的字都是他教过的。
  她把饭菜端到屋里给陶芳,自己吃了点后,把锅碗洗了,就和黄雯一道去了木材厂,从机械厂家属院到木材厂走路就得四十多分钟,昨天刚下过一场暴雨,有些地方淤泥不堪,温稚和黄雯只能绕路。
  木材厂特别大,温稚跟着黄雯绕了几个弯,看到不远处落了十几处木头,摞的都很高,地上都是淤泥,大家都穿着雨鞋,黄雯带着温稚去了木头后面,是施工后留下的木头碎片,要把这些都捡起来放好,等着二次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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