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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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自己,怎么就被早上那软云一样的馒头迷了心!没当场提出问题,到现在哪儿还有人会管馒头足不足秤的事儿……
  可笑他从前贪来贪去,现在倒是被贪来贪去了。
  该死的贪婪的衙役,还有那贪心的连一点儿面粉都要克扣下来的三桥驿!他三百两都给了!一两银就够买百斤的面粉了吧!贪这么点儿面粉有意思么!
  别人不知,不过三桥驿的田婆子必然是觉得有意思极了。
  有儿有女旁边还有个远方侄儿的她,即便再恨丰州之患孔方裘,也不能给他投毒,就连下个巴豆都不敢。那么,南粉北调,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黑着脸往儿孙脸上砸着杂面馒头的孔方裘不知,那些让他怨念不已的“被贪了的面粉”,这会儿正在他不远处,一棵有着大石的树下。
  盖着紧身面粉小被被的杜引岁安详地躺着,闻着空气中越发浓重的菜肉香味儿,心心念念却都是怀里馊馊的鸡蛋。
  杜引岁自诩是一个务实的人,比起衙役们锅里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东西,果然还是怀里这些据说给江芜送的东西,她更有机会蹭两口。嗯,当然,现在鸡蛋馊了,就不是蹭两口了,至少这些鸡蛋都是她的了,嘻嘻。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能说话啊!
  更没想到……只能说两个字。
  杜引岁听着耳边江芜没个停地“只要你肯醒,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找到鸡蛋吃”,“只要你愿意好好生活,以后我能找到的每个鸡蛋都给你吃”……灵魂叹气,有种梦回昨日刚穿来时,听江芜的劝活紧箍咒感。
  要是早知道,这珍贵的机会只有两个字,她肯定不会用在“鸡蛋”的身上。
  无论是“脱衣”,“看肚”还是“摸我”……都比“鸡蛋”强啊。
  汤水滚了,汤水好了,汤水干了……
  食物的香气随着食物的消失,渐渐散了。
  夜也沉了下来。
  不得不说,空旷的河边,到底是要比拥挤的马厩或是发霉的偏房冷很多。
  不用睡觉的杜引岁感受着身边不近不远的呼吸声,不禁想,或许那两个字还可以是“我冷”。江芜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要睡那么远,这里的风有点大啊!
  过去的两个字,就让它过去吧,现在重要的是……后面的话。
  这一晚,因为树木距离的关系,杜引岁没有等来好心团子投喂的霉糊糊。但是好歹经过一夜的努力,在清晨江芜托起她准备喂水时,她终于又憋出了两个字。
  刚从树上解下脚镣,来看看这边情况的楚秀兰弯腰盯:“杜姑娘……她刚才是说话了吗?”
  “是吧……”江芜有些恍惚。
  “她说什么了?我好像没听清。”楚秀兰摸了摸耳朵。
  “别扔……”江芜讷讷。
  “啊,就是这个,原来我听清了啊。不过,别扔是什么意思?”楚秀兰问着话呢,腰又弯了下来,还微皱了眉伸出了手,“她是不是脸有点红啊,额头好像也有点烫?”
  第15章 右手撩起了囚衣下摆,开始掏掏掏……
  刚躺着还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扶起来一托手的功夫,水都没喝上一口呢,就烧起来了?
  江芜用手背贴了一下杜引岁的额头,看着那红扑扑的脸,沉默了。
  别说江芜觉得意外,就连杜引岁自己也觉得……怪突然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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