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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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牛闷声沉脸地想了半晌,又咂摸咂摸臧六江的话,似乎还真是这回事。
  “他倒挺狡猾,亏我还处处帮他。”
  阿牛正懊恼,两人便迎面上撞见个头戴斗笠的男人,今日落雪,他这副装扮也不突兀,只是头上的斗笠略大,错身而过时,剐蹭到了阿牛的脸。
  “哎哟,看着点啊..... ”阿牛摸了一把脸,也不知这斗笠是什么草编的,这一下竟破了皮,他有些烦躁地皱起眉来。
  那男人停了脚,连忙向阿牛拱手道歉:“真是对不住,这外头风雪大,我急着回屋换衣裳,没顾得上看路,小哥莫要怪罪。”
  人家态度如此恭顺,阿牛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摆手:“也是我没注意,吹了风雪容易得风寒,赶紧回去吧。”
  阿马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与那斗笠男人点了头算是问了好。
  三人又彼此客套一番,这才在楼梯拐角分别。
  阿牛阿马怕那些个殷勤的小厮上门打扰,再瞧见养病的臧六江,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特意要了房门钥匙,只臧六江一人在屋时必然是会锁上的。
  两人还在计较着臧六江的套话,全然没有发现身上的房门钥匙已然不翼而飞。
  解了手,屋里的臧六江一身轻松地挪回床边,仰躺在被褥之上。
  这客栈在京城也排的上名号,用的都是上好的绒褥,底下又垫了厚实的棉,松软暖和,叫人一躺下便昏昏沉沉地犯起困来。
  只是搂着余淮水睡了月余,床上空空荡荡的,臧六江睡不踏实。
  房门发出一声轻响,臧六江没动,支着腿仰卧在被褥中,像是睡沉了,徐徐的冷风刮过床帐,他却依旧合着眼,连气息都平稳下来。
  屋里静的只有床脚炭盆燃烧时的噼啪爆响,仿佛刚刚的门板轻响只是错觉。
  空气中像是有无数蛛网挂连,织出一片无事的假象,在某个炭火爆开迸溅火星的瞬间,燃起一片熊熊火焰。
  臧六江猛然伸腿勾起那铜架上的炭盆,高腿一扬,亮着火光的铜盆轰然砸在床边一立着的人影后身,炭火纷飞,铺了满地满床。
  臧六江弯身一避,利落地翻滚下床,鞋底碾过散落的炭火带起点点火星,一声刀鸣,床边悬挂的一柄长刀出鞘,被臧六江攥着发出冷冷寒光垂在身侧。
  事发突然,床边那人影却反应极快,炭火扑来却只烧了他后背衣裳,声音大雨点小,仅留下一片黑灰。
  “哟。”臧六江目光上下一巡,心里有了个大概,一咧白牙带着些狠劲儿地开了口:“现在的毛贼上门偷盗,都打扮的这么正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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