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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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哥哥未免太粗心了些,即便只是个余淮水的点头之交死了,也不能如此寡情的说些什么‘那就好’的话吧。”
  傅明怔愣半晌,被臧远批的有些挂不住脸,也一时接受不了自家添了一个土匪女婿的事实,可眼下总得将余淮水带回来看好,莫要做了傻事才行。
  思及此处,傅明懊恼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边骂着:“我这张破嘴...”边匆匆向外追。
  屋里只剩了臧远一人,他脸色沉沉地掐了掐手指,又摸出几枚铜板不停摩挲,半晌,他恼恨地一捶桌面,向外而去。
  不是他算出了什么,结果恰恰相反,仍是如往日一般的结果——与王爷相关的一切,总是算不出来。
  自打两人相识那天起,臧远就从未算出关于那人的任何消息,连带着有他参与的事,掐算结果也大多模棱两可,含糊不清。
  臧远烦躁地掐着指腹,快步追上了前头的傅明。
  长廊上响起快速的拐杖咚咚敲击声,余淮水走地飞快,宝环心里后悔刚刚不该放齐二与那群人回去复命,看余淮水这副模样也不敢使力去拦,只得心急地追在后头。
  急躁的步子在池中木桥上飞快略过,一池锦鲤没了刚刚悠闲的模样,惊慌的四散开来,溅起一片水花。
  两人一路冲进王爷内院,宝环吓得脸色都变了,拉拽着余淮水的衣裳急切劝道:“咱们不能随便进呀,王爷怪罪下来是要杀头的!”
  余淮水停下了脚,他两腮咬的死紧,也清楚自己即便想去问一个究竟也闯不进院里,院里大把的守卫不是摆设,哪会由着他随意进去。
  此时,已经有几个面目严肃的守卫看了过来。
  余淮水低头瞧了一眼与这事毫不相干的宝环,一捏她的手腕道:“你站远些,别连累了你。”
  说罢,余淮水咬咬牙扔了拐杖,一掀袍摆跪在了院阶上,扬起一把刚好了的嗓子高声求道:“草民余淮水,求见王爷!”
  宝环立在一旁走也不是拦也不是,只能缩手站在一旁,看着院里守卫横眉竖眼地逐渐靠近。
  “干什么的,王府里容得你放肆?”
  “快把他拖下去,别扰了王爷。”
  几个守卫正欲上前拖人,便见傅明带着臧远匆匆过来,小四爷在王府里也是座上宾,守卫不敢怠慢,拉拽余淮水的空档还要向他问好:“小四爷。”
  臧远脸色不好地上前,他看不清眼前发生了什么,可也大抵知道是余淮水闹起来了。
  “他腿伤了,你们这么拖人作甚!”
  傅明见几个守卫对余淮水动粗,连忙上前护人,守卫顾忌着他们是臧远带来的也不敢太过粗鲁,可又不能由着余淮水在这里吵着要见王爷,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想将他抬走,院里的门却已经开了。
  “我说过,你莫要再生事了。”
  王爷负手立在门前,瞧着余淮水的目光里有一丝怒意与厌烦,院里的下人守卫见王爷动怒,纷纷噤声跪地,生怕被无端波及。
  “王爷。”余淮水一个脑袋叩在地上,姿态做的极低,说出的话却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曾许诺要带他回府,草民身份卑微可也信服王爷金口玉言,断断不会是随口一句便打发了草民,眼下劫车的队伍已回,草民求问,他人在哪里?”
  王爷没有说话,只是用凉又薄情的目光盯着跪在阶下的余淮水,半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扬声道:“你是在质疑本王?”
  “草民不敢。”
  余淮水的额头抵在石路冰凉的青石板上,微微的凉意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吐出的字也又冷又硬:“草民只想求一个真相。”
  “好。”王爷仰起脸来,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立在院前的臧远,朝着屋内扬手喝到:“齐一,把那东西给他。”
  屋内的齐一微微一怔,很快便收敛了神色,上前两步,将手中一物抛进了院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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