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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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妘娘就该这样鲜活才多,这段时间久卧病榻、终日伤怀的她,早就应该消失了。
  他顺着妘娘的话点点头:“好,那便都听你的。”
  这番话说完,他也没有多留,心情很好地转身离开,倒是给苏容妘看得莫名其妙,转身坐扶手椅上去,将手中的簪子搁到一旁去。
  厅堂中的箱子最后是谭策叫人抬走了,第二日开始他便不再去衙门磨刺杀一事,第三日苏容妘便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与谭策一起送沈岭垣入账。
  棺材是昨日现去准备着的,却是也极好的楠木,依照官家规制入葬。
  苏容妘一身孝衣,头上带着白色的抹额,脑后的墨发被那只价钱不俗的簪子盘起。
  她跟随在棺材旁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
  其实扪心自问,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哭过了,阿垣还活着的时候,她也只是在实在难过的挨不住时才会落泪,阿垣走后,她痛快苦过一场,便再没这种脆弱的时候。
  此刻哭,是哭给旁人看的,其中真切的悲到底占了多少,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一路跟着人到了下葬之地,请来的道士拿着罗盘在这地方寻好的朝向,最后插下一根树枝:“挖罢。”
  来送葬的人一起挖坑,苏容妘站在不远处看着闹腾厉害的春风卷上扬起的沙土,用帕子擦着泪。
  她有些出神,连叶听什么时候不站在她身边都没反应过来。
  突然有人在她肩头轻拍,她回头,便见裴涿邂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身边。
  苏容妘被吓的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人,生怕被人发现:“你疯了?这时候往这边凑什么,也不怕被人发现!”
  裴涿邂没说话,拉上她的胳膊便向树林之中隐去。
  苏容妘被拉的一个踉跄,生怕惊动旁人,脚步只能顺着跟上他的方向,先是快走着,而后小跑,穿行在竹林之中,她低头小心着裙角莫要被刮到,再抬头,眼前便是裴涿邂宽背窄腰。
  他本是文官出身,常服皆是宽袍,今日却穿了文武袍,蹀躞带系在腰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寻常多了几分洒利,明晃晃地将她拉走,倒是叫她有种要被拉着私奔走江湖的感觉。
  直到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便见面前又两匹马。
  苏容妘忙停住脚,反手扣上他的手腕:“你莫不是真要带我私奔去!”
  裴涿邂回头看她,听她这话略一挑眉:“原来你是这般想的——”
  他勾唇浅笑:“倒是叫你失望了,不过你也不早些同我说你的心思,我好提前准备一番。”
  第444章 竟只够她为他难过一次
  听裴涿邂这样说,苏容妘便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她松了一口气,拉着裴涿邂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下来,不去接他的话:“你这马准备着,是做什么的?”
  裴涿邂唇角笑意更浓,继续带着她靠近那两匹马,这时松开手,将其中一匹的缰绳放在她手中。
  他回头,看见妘娘面颊上尚有泪痕,生怕她继续因沈岭垣而伤怀。
  “从前在京都之中,没什么让你跑马的准备,薛夷渊那匹马不好,我专程为你寻了一匹。”
  他抬手摸了摸马儿漂亮的鬃毛,公马最适合驰骋,只是不如母马性子温顺不易伤人。
  他知道,妘娘不会选择温顺的马来求安稳,更何况她如今需要寻一个发泄的法子,需要更多的刺激与危险。
  也是让他说准了,苏容妘已经许久未曾骑马,彼时看到高马立在自己面前,心中剩下的那些郁气怂恿着她,想要借此机会彻底从她心底冲出,彻底与她分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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