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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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绛平静地说:“其实我俩每天都会跟人说话。”
  林雯之弯下腰,顿时笑得更大声了,闻绛面瘫着脸自我品味了一下,满意地认为这是他今天讲的最好的逗趣笑话。
  学弟的脸红得像蒸熟的虾壳,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咧嘴的咧嘴,皱眉的皱眉,扼腕的扼腕,各个露出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林雯之笑得颤了会儿肩膀,她倒是清楚学弟的意思,笑完后比出一根手指,给学弟解围说:“一人一句,你夸自己的话,闻绛会附和你。”
  身后的人们比学弟更先激动起来,嘀嘀咕咕地说着“呀,是真的”,“传说是真的”,“我进社就是为了这个”,一边说一边悄悄往前移动,开始在学弟身后自发排队,排在第二位的人伸手拧了把还在疯狂想词的学弟的腰,学弟一个机灵,话脱口而出:“我,我很擅长演大臣!”
  闻绛的眼神犀利起来(看着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版),并没有附和他:“你待会儿演的是侍卫。”
  “......”对方的气势颓废下去,变成了张哭丧脸,“哦......呃,能重说吗?”
  队伍里响起没有恶意的笑声,在视野的余光里,闻绛瞧见柯垣站在最远处,抿了下唇后转身和别人笑着说话。
  瞧着挺正常,对方应该能顺利演完对方自己的戏份,戏剧是一个整体,每一个演员,无论戏份多少,定位如何,出了岔子都会影响整部剧的表现。
  闻绛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对学弟说:“放松些,你演哪个都很好。”
  **开幕前四十分钟**
  年轻的演员们鼓励完毕,闻绛开始悠哉地像同年级层移动。
  他们的女主演登台前例行会紧张颓丧一会儿,闻绛走过去,毫不意外地看见头上仿佛顶着乌云的鹿靜槐和笑容温和的社长。
  鹿靜槐穿着漂亮的白色长裙,如丁香一般,眉宇间结着化不开的忧愁,喃喃开口:“我要不行了。”
  “嗯嗯。”社长对现状习以为常,他看社团里的成员经常像看一群(有很多问题的)可爱幼崽,以一种略显愉快的温和语气说:“那要吃点饼干吗?”
  鹿靜槐听完没有丝毫好转,脸色瞧着甚至更为紧张:“可,我待会上台,万一胃里不舒服吐出来怎么办?”
  哎呀,多可爱的小鹿啊,每回上台都要这么担心一次,“嗯嗯。”社长熟练地继续说:“那喝点水呢?”
  那我要是上台后想上厕所怎么办?鹿靜槐继续紧张地想,手指下意识搅在一起,她转头看着社长灿烂的笑容,犹豫了一下怯生生问:“您,您是不是根本没在安慰我啊……”
  “怎么会?”社长理直气壮地说,看见闻绛走了过来,人瞧着就更开心了点,跟闻绛搭话道:“闻绛也觉得静槐很出色吧?”
  例行夸夸中的闻绛附和道:“嗯。”
  这话传不到鹿靜槐的耳朵里,她的长相其实非常明艳,但性格一直内向而怯懦,除了一件事外,对剩下的都先天趋于自卑和退让,像个谁都可以揉搓一把的团子,她叹着气说:“我跟大家比差太远了,大家做得都比我好……”
  闻绛熟练地打断对方的吟唱,单刀直入地问她:“唱歌也是吗?”
  “……”拥有【天籁】的鹿靜槐移开了视线,在几秒的沉默后,继续小声而忧郁地说:“那,肯定还是我最厉害吧……”
  社长努力地把自己涌到喉咙口的笑声给憋了回去。
  就是因为鹿靜槐是这种性格,柯垣才没办法用常规方法把她打压下去,“你最厉害了。”闻绛放心嘱咐道:“一定要唱完,你最清楚该怎么唱。”
  闻绛昨天晚上发来的短信也是这么鼓励的,让自己不要怯场,按照自己的想法唱下去,鹿靜槐看了看闻绛平淡的眼睛,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开幕前三十分钟**
  高明诚蹲在大型道具的背后,和其他几个人围成一个圈,作为哪里有事帮哪里的后勤编外成员,他最近在道具组干活。
  青池的戏剧社有很多人想要加入,但能真正进来的少之又少,后台也一向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这是高明诚头一次切身实地见到演出前的戏剧社如何运转,他觉得这里的氛围比他想象中要愉快自在许多。
  ……也可能是因为这里是道具组,演员们紧张,他周围这一圈人可不紧张。
  道具组的人有点像戏剧社内部的又一个小团体,一般不参与戏剧社的任何纷争,只管埋头做东西,消息滞后相当严重,也正因此,高明诚偶尔会产生一种诡异的亲切感——这帮人有时候就和他这个新来的一样,对社团里的纷纷扰扰一问三不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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