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本应他亲自回一趟内地,如果时间充裕他还能探望阿婆。但姜潼不是离不开他?他连睡一晚工地都被她追去办公室。他总不能带她一起回内地,所以换成牙签替他去。
正好牙签大半年没同女友团聚。而且牙签有一单假结婚移民业务需要处理,就是为内地单身女性匹配香江破产富豪。新闻上都报道了今年香江破产人数激增40%,所以今年通过假结婚获得香江居留权的生意也比往年红火。
牙签的女友在内地为有需求的单身女性提供咨询服务,牙签在香江负责牵线搭桥,如果成功的话以“情感咨询”的名义收取费用,不涉及任何法律契约,所以虽然游走在道德边缘但合法。
这桩生意牙签只在5月办成过一次,不过一次就揾到2万。可惜牙签指缝宽向来留不住钱,很快挥霍在了赌场里。
“牙签仔刚刚说他后天回内地可能要把结婚证领了,我们是不是该随份子钱?”
闻言陈与转头,看到姜潼穿着及膝的棉布睡裙,清爽的香波气味随着她跨来天台而四处散溢,弥荡他的鼻间。
“他又不办席。以后他办席了再说。”陈与摇头,心里因为她主动同他搭话而微松。
游艇回来后的两天,他们之间的交流不超过十句话。今晚在酒店餐厅她一如既往维护他,他以为破冰了,结果回来路上她又不理他了。
“噢。”姜潼站在晾衣绳前最后擦几下头发,然后把湿毛巾搭上去,好奇,“所以牙签仔和大波莲只是纯粹的生意关系?”
嫖客与楼凤,不是生意关系难道还是感情关系?但重点并非她概括得精准与否,陈与警告她:“你少管他们俩的事。”
姜潼才不是想管,只是:“自从知道牙签仔和大波莲经常睡在一起,我看见牙签仔就心情复杂。他女朋友知道他在香江嫖嘛?”
陈与:“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不掺和身边朋友的私人感情。”
姜潼:“你如果嫖|娼或出轨,你身边的朋友也不会在我面前透露半个字?”
“别拿我假设!”跟污蔑他又什么区别?
“那你说说你以前玩过的女人都是些什么身份?总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有像牙签仔这样去——”
“关你屁事!”陈与打断她的荒谬联想。
“是哦,我又不是你的谁。”姜潼皮笑肉不笑,“所以同样的,你也不是我的谁,我要和谁吃饭聊天,你也千万记得不关你屁事。再有第三次,我可不救你了。”
后来他受伤的左腿,没准就是因为他哪一次冲动揍人而遭到反噬。或许她能帮他避免这次灾祸。她希望他健健康康的。陆起叫他吃的两次败仗,值得他反省:他拳头再硬,可常在河边走也总有不小心湿鞋的时候。
“姜里里!”陈与喊她。
姜潼停住往里走的脚步,好整以暇静待他的后文。
陈与问:“你就不能不去吗?”
姜潼双手抱臂:“去的理由我在车上不是已经同你掰扯清楚了?哪怕没有梁九的商务合作,我们能自己搭上起联控股也是一件大有裨益的事。你别把我同陆起吃饭聊天想得多么不堪,完全是各取所需的普通交易。否则等于你潜意识里认为我是个不堪的人。”
“不是!”陈与在她话音没落就仓促否认,“不堪的是那个老男人!你对他毫无想法不代表他对你没有龌蹉的心思!男人都是脏的!”
姜潼先是惊笑于“老男人”三个字,紧接着因“脏”字乐出声:“你狠起来怎么连自己都骂?”
下一瞬她敛神警惕起来:“该不会你真的像牙签仔那样——”
“别再往我身上泼脏水!”陈与咬牙切齿。
“不是你自己说你是脏的?还是说你不是男人?”姜潼无辜脸。
“你才不是男人!”她为什么天天都能把他气得半死!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我是女人啊。”姜潼好笑不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