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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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没作声。
  这两人见面就掐,都过去五年了,许术都迎接美好新生活了,陈与年和景培还是谁也没接受谁。每次陈与年一来他俩就要开启争床大赛,谁也不想睡沙发,而且谁也不准许术睡沙发。
  许术每次都只能被迫旁观这场闹剧,像夹在婆媳中间软弱无能的丈夫。
  “……越长越小了。”许术推开挡在身前的陈与年,无视厨房里四只竖着的耳朵,冷酷道,“闲的没事干的都来帮我干活。”
  景培和陈与年在坝子里一人一根小板凳坐着择菜,默默无言的。
  陈与年暗戳戳地哼哧哼哧干,时不时就瞟一眼景培那边,像网络上那种藏不住坏心眼的金毛犬,明显得要命。这氛围让景培也不得不赶紧加快手上的进度,于是俩人在沉默中莫名其妙的就又比起来了。
  最终还是景培获得胜利,他微微握了握感觉自己快抽筋的手指,面不改色道:“手生了,没以前快。”
  “……你有病是不是?”学什么小学生嘲讽那一套,幼不幼稚。
  景培一愣,回过神来后又“嗤”了陈与年一声,端起菜盆就走,一副懒得计较的样子。
  陈与年准备了满腹的攻击性语言还没发挥,然而从来不肯在他这口头吃亏的景培,这次竟然就这么轻轻放下了?还真是怪事。
  没想到怪事到这还不算结束。
  中午吃饭陈与年抢着要坐许术旁边的位置,景培没吭声,自己默默坐到许术对面;下午许术该去坝子里收晾着的床单,陈与年硬拉着人陪自己打游戏,让景培去收,景培居然还真就默默去做了。
  一天下来,陈与年都快怀疑景培是被哪个受气小媳妇的冤魂给附身了。
  然而更见鬼的是现在。
  “你要睡沙发?”
  景培抱着被子,脸上并无异色:“干嘛,别挡着我路,把床让给你你还不愿意了,就想抢别人的是不是?”
  什么别不别人的,许术那是他陈与年的嫡长兄弟好吗?!
  陈与年一听就要炸,还没来得及反击,就又听到厕所里许术关掉淋浴后传出来的声音:“沐浴露空了,谁帮我递一瓶进来?在之前那个柜子里。”
  陈与年还没反应过来,身侧像略过一阵风,景培眨眼就没人了。
  只是很快又‘嗖’的回来,伸手把沐浴露递进打开了一点的厕所门里,还隔着门嘱咐:“怎么都没什么热气飘出来,你是不是没开多少热水?三四月变天快,别嫌热就洗凉水,小心后面感冒。”
  “我知道,温着呢,我怕你们一会儿不够用。”
  景培蹙眉,语气很认真:“又不是不能再烧,你小心点,别把自己搞生病了。”又在门口得到许术的保证后他才离开。
  陈与年表情有些古怪,只觉得这一幕怎么那么眼熟,——能不眼熟吗,这不完全就是自家太后每次嘱咐他的样子吗?
  而且景培这些年在许术身边又像儿子又像爹,在跟陈与年抢许术关注这件事上那必定是儿子中的儿子。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基于自己行医多年的直觉,陈与年等景培路过自己时忍不住开口问:“……你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其实是有些冒犯的一句话,但陈与年问完,不等人回答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人的身体比大脑和嘴巴都更诚实,陈与年善于观察,他刚刚清楚地看到景培瞳孔猛的缩了缩。
  —
  “医生怎么说?”
  季康元刚参加完一场活动,身上还是整套的西装,他脸上比以前瘦了些,显得五官更立体,质地极好的西装面料修饰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发胶固定的头发被风吹下一缕垂在额前,反而给他添了分漫不经心的魅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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