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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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斯特尔听着似乎觉得好玩,坐在看护椅上歪了歪头,扬起奇特的笑意,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又似乎是讥讽。
  “这是一个好问题……”
  诸伏景光的身上带有两把枪。
  一把在枕头底下,尚算健康的左手能摸得到,在米斯特尔回忆情史的时候,在一秒内迅速抓住,抵中胸口的手机。
  米斯特尔反应极快,面庞上的笑意还没消退,灰眸还在兴味盎然地注视着他,但身形已经窜前,从随身包里拿出什么,“咔哒”一声。
  冰凉的金属扣住了他快摸到枪的左手手腕,另一侧又锁在病床的输液架上。
  左手失去行动能力。
  ——就是这个时候!
  右肩伤口骤然崩裂,他拔出藏在右侧裤口袋的手枪。鲜血肆意流淌,是他奔赴黄泉的平坦血途。
  白床单可以遮蔽他拿出手枪的动作,也可以在他开枪的下一刻成为他的盖尸布。
  疼痛是必然的,不管是肩膀的疼痛,还是心脏的疼痛。短暂的疼痛,能避免更加漫长而恒久的精神的痛楚。
  他不愿意再惶惶然地藏在柜子里,只能无力地睁眼看着。
  “砰!——”
  血腥味混杂着枪的硝烟气息,浓烈到呛人,让人恍惚以为身已在地狱。
  但锥心的痛意依旧止步在肩膀。
  伤口撕裂崩坏,被禁锢。漫长的痛意。
  右手手腕在最后关头被米斯特尔扣住,弹迹偏斜,擦过她的大腿腿侧,新的血腥气来源于此。
  米斯特尔偏头剧烈地喘着气,膝盖重重压在他的腹部上,手压扣着他的手腕。
  她的手指一个使劲,他右侧手臂仅存的力量彻底崩解,手枪啪嗒落地。
  浓黑色的长发逶迤洒在白床单上,一缕碎发拂着她惨白的脸颊。
  她低头注视着胆敢反抗的卧底,笑着弯下眼,像是看着终于被驯服的大型野生动物,调侃笑道:“这个场面给波本看见的话,就不是一个kiss能解释的了。”
  诸伏景光无言以对。
  。
  米斯特尔把两把手枪收缴,给医院的院长打了个电话,用“病人不懂事在病房里放鞭炮玩”这种离谱借口劝走被枪声引来的人,甚至顺带要求看热闹的护士把缝合伤口的医疗器具带过来。
  护士不认识她,但看她就直觉感到讨厌,因为她的电话直通院长明显是关系户,更讨厌了。还是院长无可奈何直接命令,护士才翻着白眼把医疗推车推来。
  推车到后,米斯特尔关上门,戴好橡胶手套,列出医疗器具,显然是要给他缝合伤口。
  生死一搏的肾上激素爆发后,诸伏景光的精神很疲惫,伤口在突突地扩散痛意,连沾有酒精的棉签触碰伤口时,他都没力气发出嘶声。
  临时加班的米斯特尔冷哼一声,但什么刻薄话都没说,垂下眼继续工作。
  揭下敷贴,伤口消毒,拆线,缝合,贴敷贴。
  她的动作很快,手很稳,目光也很专注,完全不像是传言中讨人厌的酒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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