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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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您的意思,这段时间,我没有再和他联系。”江初说。
  闻言,池北晖蹙了蹙眉,很短一瞬的沉默,似是在思索。
  “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池北晖说,“我无意干涉南暮的决定,对你们之间也没有微词。蕉洲岛的婚礼,不过是想让雁行的高层认为你们婚姻稳定,少些异心。”
  言下之意,池北晖在意的只是集团稳定。
  别的一切,全然不在乎,他和池南暮的纠葛,池北晖漠不关心,连反对或赞同的主观情绪都未曾赋予。
  冷漠,高傲。
  这是那时江初对池南暮的评价。
  可在此刻,他第一次单独直面池北晖,才知晓,跟池北晖的冷漠比起来,池南暮都只能算是寻常。
  旧事重提,江初不懂池北晖的用意,“我知道了,您还有别的事吗?”
  “南暮有没有向你解释过,他伪装成其他样子来接近你这件事?”池北晖问。
  江初想了想,否认道:“没有仔细说过。”
  “你......”池北晖顿了顿,难得欲言又止,“十八岁时,他就遇见过你,我不知道契机,从我的视角来向你解释,并不客观,我只能向你解释我目睹过的事情。”
  心口没来由的一慌。
  江初屏住呼吸,仿佛预感接下来的话题不轻松。
  “他事事都要有计划这个习惯,不是天生,他十岁时被我父亲领养......”
  被强行领养的小孩,被养父毁坏的一生,罪魁祸首就算死了,留下的人也只能继续挣扎地活,养成的扭曲习惯,终身不得治愈。
  江初想象不到,得有多平稳的心态,才能做到心如止水,平静地去阐述那些悲祸。
  “我说这些,不是为他搏取同情,只是想让你更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那时他伤害过你,我想他不是有意要那样做,他只是......”
  “他只是受不了别人破坏他定好的计划,”江初轻呼一口气,“我知道。”
  冷静之后,他早就想清楚。
  “你们之间的事,准确的动机与细节,我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去问他,如果不想,就请忘记我今天说的这些话。”
  说完,池北晖颔首,当作道别,先行离开,背影依旧冷漠。
  仪式早就结束,婚礼沦为社交的名利场,花园里灯光全开,映得四方金碧辉煌。
  觥筹交错的热闹,有意无意的牵线搭桥,远远望去,布景是美的,人却枯燥而无趣。
  江初站在原地,不自觉想,池南暮现在正在做什么?
  他的一生中,有哪一个瞬间,能让池南暮这么着迷,着迷到蛰伏多年都不曾忘记,甚至不惜伪装自己,伪装一场完美的邂逅?
  江初转了个身,面向灯火通明的高楼,手肘撑在花草坛上。
  高楼窗里的灯光明暗交错,正如他们之间,谜团很多,解开的和无解的,他做不到无视,只会被扰得寝食难安。
  婚礼之后还有余兴酒会,江初不参加,以江溪不能晚睡为理由,早早送江溪回家。
  江溪住在他名下的一户小洋房中,远离闹市,环境幽静,适合养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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