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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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的计划里,有要帮我移栽?”池南暮会主动帮忙,傅文琪倍感新奇。
  “没有。”
  “不会难受?”傅文琪担忧。
  难受。
  但和束手无策的无奈,再不见江初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反正都是痛苦情绪,多点少点,也差不多,就像骨头都已经断了,再破点皮,显得不值一提。
  “没事。”池南暮答。
  压紧土,傅文琪忽然问:“去年江初没有来看月季,今年还有机会来吗?”
  池南暮骤然一顿,指尖擦过装苗的花格边缘,破了皮,血珠从伤口里渗出。
  他讨厌提到失忆的那段日子,因为他无法面对,自己曾对江初做过的那些事。
  池南暮蜷起手指,伤处压在掌心,伪装得很淡然,“没有。”
  傅文琪抬眸,无奈轻叹,“如果实在放不下,你就再努努力,江初是个专情孩子,总有一天会心软。”
  可他不想江初再难过,他无法忍受,江初因为郁郁寡欢,而对危险毫无敬畏,任由死亡侵蚀,就像落水那次。
  如若再目睹一次,他会崩溃。
  池南暮抿紧唇角,默默移栽,不再答话。
  池北晖到老宅时,时间已至午夜,傅文琪早就歇息。
  早春的风偏冷,池南暮坐在屋檐下,坐姿板正,就和小时候一样。
  “什么事?”池北晖拉了张木摇椅,坐到池南暮身旁。
  “哥,下个月白喻两家的婚礼,请你代替我去。”池南暮请求。
  池南暮很少出席这种场合,除了工作,几乎不社交,这次白家的请柬递到池南暮这里来,确实意想不到。
  但转念一想,保不齐是白冬槿的手笔。
  池南暮叫他去,自己不去,池北晖不用思考,都知道是因为江初。
  “白家邀请的是你,为什么让我去?我看你是时候学着去拓宽社交圈。”池北晖看不惯池南暮这幅明显逃避,还要装作无事的模样。
  “我不能去,”池南暮抿了抿唇,“就这一次,麻烦你。”
  他舍不得让江初见到他,继续痛苦,让这些日子的疗愈都变作徒劳。
  池南暮被感情支配了。
  这在池家的教条中,叫作软弱,该改。但池北晖不想说教,因为在他眼里,池南暮受过的难已足够多。
  “行了,我代替你去。”池北晖松口。
  “谢谢。”池南暮松了口气,叹息中,又含着点遗憾,连自己都难以察觉。
  明明想见,却选择偷窥,有机会碰面,却选择逃避,还忍不住失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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