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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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宁的事、伦古的事,还有这段时间两人亲密无间的相处,每桩每件都有程知阙的参与和帮助,这样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她捉摸不定,索性直白向他举例。
  程知阙说:“有时候出手相助是提升交情的一种捷径。人注定处在关系网中,可以不想,但不能不需要交友。”
  付迦宜手脚发凉,举一反三:“所以,我也是你的不想吗?不过因为需要才选择成全一段关系,是这样吗?”
  “对我来说,你是例外。”程知阙握住她的手,将自己体温渡过去,温和补充一句,“从其他角度来讲,你改变了我的不想。”
  相较于男人,女人终究是感性群体,“例外”两个字举足轻重,太容易因它沦陷。
  付迦宜缩在被子里,感觉身体在慢慢回暖,她没再多言,重新闭眼,安心酝酿睡意。
  纯粹理性和绝对感性的两个人磨合起来,究竟能得出什么样的结果?
  是殊途同归,还是各奔东西。
  她不得而知,也想不出标准答案。
  -
  跟庄宁和伦古分开,付迦宜随程知阙往回赶。
  突然间不用早起晚睡地复习课本知识,空余时间增多,她基本在练琴中度过,偶尔到安维尔家中给植物浇水施肥,渐渐得出了一套不够成熟的养护心得。
  付迦宜其实对培育花花草草没什么经验,耐心也不够,隔三岔五联系安维尔,向他请教一二。
  安维尔平时忙独奏会的事,凌晨以后勉强挤出一点时间回复她,每次都是长篇大论。
  知道安维尔平时太忙,付迦宜不好意思再添麻烦,将目标转移到朱阿姨身上,趁早餐后,带纸笔到花房寻人。
  正低头记着笔记,余光注意到程知阙从外面跑步回来。
  她抬起头,和他对视数秒,看着他径直进门,回卧室冲澡。
  付迦宜没想太多,从朱阿姨那取完经,直接去了隔壁,在那边待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住处,在客厅歇了会,到楼上的影厅寻程知阙。
  荧幕在放一部黑白电影,她没看过,对演员也陌生,叫不出他们的真实姓名。
  程知阙翘腿坐在第一排的真皮沙发上,稍微侧着身子,指间夹烟,没吸,只任其随意燃尽。
  付迦宜走过去,坐在沙发另一端。
  他身上有洗澡后的薄荷香气,跟她常用的那款沐浴露是同一牌子的不同系列。
  程知阙率先出声:“回来了?”
  付迦宜轻“嗯”一声,解释说:“他家花园的玻璃顶好像出了点裂纹,我晚点找个时间请维修师傅上门瞧瞧,看看问题出在哪。”
  程知阙笑说:“你倒是上心。”
  “毕竟是答应过的事,总要做得妥帖些,才能不负所托。”
  一时无言,付迦宜扭头看程知阙。
  影厅没开灯,全靠投影仪散出的微弱光芒照明,荧幕忽亮忽暗,照在他脸上,瞧不出眼神变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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