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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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相较于生气,其实她的态度更像是……嘲讽。
  许是身后人察觉到她的分心,耳尖的力道再度重了几分,引得姜虞“嘶”了一声,颤抖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缓过神,低低地说:“我并未想着瞒将军,只是此事当真不好同将军明言。”
  耳垂上的力道渐轻,那双手重新落回了肩膀上。姜虞听见身后人沉声道:
  “如若这样能称为‘未想着瞒’,那如何才称得上‘想着瞒’呢?我知晓人各有难处,那夜过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并未对那事刨根究底。”
  “然殿下先是央我陪你演戏,又请我吃饭,又邀我一同游街,方才还将我的难堪之处径直戳穿,我想着,我究竟也并未同殿下相熟至如此。”
  ……央沈知书演戏是为逼退姜初,是情急之举;请沈知书吃饭是为表感谢,同时探查探查沈知书与谢瑾的真实关系;邀沈知书游街是因为——
  她觉察到了姜初的眼线。
  然这一切实在不好同沈知书说。
  虽然自己并非有意,但确实给对面造成了困扰。
  姜虞抬起眼,轻轻淡淡望过去:“是我的不是。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悉听尊便么?
  沈知书的无名火再一次窜了上来。
  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自己只是一介微臣。她的“悉听尊便”说得倒好听,然自己难道真能对她做些什么么?
  不能打,不能骂,不能像对待谢瑾一般肆无忌惮开玩笑,更不能像对待犯错的下属似的,罚她光着膀子去刷茅厕。
  她口里的“悉听尊便”……大约是金银珠宝赏赐。
  自己还不缺这些。
  力不从心感本该是久违的,但在撞上长公主后,总能接二连三地往外冒。
  沈知书将手从长公主双肩撤开,低声说:“我不要银子。”
  “我也知将军不缺银子。”姜虞道,“除却不能告诉将军实情,将军要我做什么,我全听将军。”
  “无论如何都行?”
  “无论如何都行。”
  沈知书在摇曳的烛光里眯起了眼。
  既然无论如何都行……
  她转过脑袋,问一旁兢兢业业装瞎的侍子:“长乐街上可有客栈么?”
  侍子吓得结结巴巴:“将军,将军待如何?”
  “不如何。”沈知书冲身前人抬了一下头,“同你们殿下叙叙旧。”
  她说罢,蓦地绕至长公主身侧,欣赏一番某人陡然惊诧起来的面庞后,心情好了不少。
  ……这张脸还是生动起来的时候更好看。她想。
  既如此……便让它更生动一点,最好能露出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异彩纷呈的神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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