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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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斯没好气地接过来,对着人苦口婆心教育:“下次别这么老实,有的东西你不能碰。”
  “好。”海棣乖巧应下。
  人俑的颜色比之刚才更加鲜艳夺目,如褪去灰尘的明珠,绽放出属于它的光华。它眼中似乎带了笑,盈盈和姜斯对视。
  姜斯的手指被碎瓷片划出一点伤口,隐隐有血丝泛出。手指压在人俑的脸上,细微的腥甜瞬间便吸引到久藏人俑体内的母体蛊虫,冷硬的表皮软化一些,不久一只小小的黑色虫子便钻了出来。
  百足红目,非常典型的蛊虫特征。
  它贪婪地吮吸擦在人俑表面的几丝血时,被姜斯乘机捏在手中。
  他用的力气大了几分,稍微一摁压,蛊虫便碎成一团黑色渣滓。
  “啊啊啊啊啊———”
  倒在地上的石太太同时发出身体被一点点压碎的惨叫,全身的毛孔齐齐渗出血丝,像是在原本就泛红的身体上再次刷上一层红色油漆,浸得皮肤油光水亮,而地板上不一会就积了一地的血迹。
  骨头也随着挣扎发出咔吧咔吧的断裂声。
  难以忍受这种痛苦,石太太仰天长啸,白惨惨的脸上露出一张猩红血盆大口,而嘴里满是尖锐的白牙。
  姜斯翻出姜老头留下的小册子,也是天意照人,居然随便一翻就是这种蛊毒的解法。
  一目十行看完后,姜斯从茶几桌面抽出一沓还算干净的纸巾,卷了卷塞入她嘴里。
  低声道了句“得罪了。”
  抽出刀片分别在石太太的印堂穴和两掌上的大陵穴各割开一段伤口。她身体的血液几乎全部被占据脑子的蛊虫吸干,在这时几乎连一滴血都流不出来。
  姜斯只能顺着血管按压,他稍一用力,石太太便感觉根根经骨被压断爆裂的痛楚,咬着嘴里的纸巾几乎要发疯。
  “丹朱口神,吐晦除氛。用我之血,驱邪卫真。”
  姜斯循着刚才所看的咒语默背于心,双手死死控制着她不停反抗的手,视线锁定在她眉间印堂的伤口。
  直至,一滴淡红的血被逼出,才真正地松口气。
  “她体内的气终于能聚起来了。”姜斯道:“母体已死,她体内的蛊虫随之也死了。这气一聚,蛊虫被逼出体内指日可待,身体恢复正常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她运气倒是好,被蛊虫侵噬到这种程度还能活着,我当真是头一回见到。”阴差阴恻恻一笑,“她要是死了,我还能趁机报个仇,现下便宜她了。”
  “哪有什么运气好。”姜斯找了个块毛毯搭她身上,扶着人回卧室床上。目光移向那张黄花梨木桌,眸光幽深,“全是她父亲一片爱女心切,阴差阳错救下她一命。”
  “这黄梨花木至少有几百年的年头,汲取天地精华,早就有了灵气。放在石太太身边,天长日久,也能给她护身运气,才支撑着她躲过这次劫难。”
  “那石单行?”
  “石单行早和他原配妻子分居了,自己另和情人居住。”
  这都是石单行自己如实交代出的内情,只能说,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天道不会偏向任何一人。
  姜斯掩上门,离开石家。
  .
  榕城,某娱乐会所
  欢快的音乐回荡包厢内,五颜六色的光缓慢从沙发上男人的脸庞略过,照亮他那双幽暗的眼睛,阴影中是他的鼻梁骨从平坦的脸皮上拔地而起,大而耸立的鹰钩鼻和其他五官格格不入,像是从别人脸上移植栽培的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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