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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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人类发明的烈酒与镇痛药,让他能在无尽的疼痛中得到短暂喘息,哪怕这更近似于一种饮鸩止渴的自我麻痹。
  面对程危泠的时候,秉承着不要带坏小孩的心态,伏钟凭借自控力表现得相当健康自律,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当独处的时候,他的生活只能用颓废来形容。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享受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抽出烟盒挑了根薄荷烟点燃,伏钟叼着滤嘴,又往空杯子里倒了半杯酒,然后起身走向阳台。
  他不认为昨日的梦境只是简单的一个梦,事出妖异,必定有什么与之相关的事情会发生。
  嘴上说着不感兴趣,足足三个半小时的讲座才过去短短二十分钟,程危泠便被过于精辟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甚至翻出笔记本,开始一本正经地记下感兴趣的部分。
  ——要是早出生几年就好了,趁着费里奥博士还没有退休的时候,上她的课不知多爽……
  程危泠一面奋笔疾书,一面在心底感叹。
  眼角的余光扫到好友从坐姿不端到正襟危坐,拉维表示自己真是看透了程危泠——一个叫嚣着不要听理论、结果被疯狂洗脑的可悲实验狗。
  待三个半小时的讲座一结束,没等拉维出声,程危泠一合笔记本,从座椅上弹起来。
  “快快!趁还没人过去,我要先去问几个问题!”
  双眼放光的程危泠同学也不管好友在经历知识的轰炸之后尚处于眩晕的状态,拽着拉维就往演讲台所在的方位冲。
  “轻点!我背包带子要被你拽断了!”
  拉维哀嚎一声,被动跟上程危泠的步伐。
  第19章
  指间挟着一根点燃的烟,伏钟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在面前的小茶几上摊开一束干枯的蓍草。
  他很少卜卦,一是因为起卦很麻烦懒得弄,二则是因为他身为超脱天地人三者循环的存在,问卦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次他占的同样也非自身凶吉,而是问的程危泠的前路。
  昨夜的梦里一共出现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已死多年,他则大限将至,只剩程危泠,虽然出身也说不上正常,但的确是其中最接近活人概念的存在。
  伏钟抽了一根蓍草压上程危泠的名,便开始一步一步分拨起卦。
  他用的是很古老的筮法,没有后世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法,不过相对来说会准一些。
  耐着性子一卦一卦起满十六卦,排上天干地支,伏钟看着眼前的卦象陷入沉思。
  ——这明显不对劲。
  陷入混沌的卦象无法解读,他又试了一遍,仍旧是一样的结果。
  出现这种卦象的原因伏钟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程危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游离于凡人之外。
  伏钟抽了一口烟,慢吞吞地过肺,尼古丁的气息充斥在他大脑的每一寸血管间。
  ——程危泠虽由僵尸娩出,但降生的时候仍是一个活着的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杯中的杜松子酒已经见底,一片混乱的卦象道不出任何可靠的信息,伏钟伸手将桌上的蓍草打乱,思索着要不要去翻翻古籍看是不是自己的操作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禁忌。
  伏钟将快要抽完的烟摁熄在烟灰缸,正要起身回到屋内,阳台栏杆上突然降落的小巧鸟类让他方才想起早上忘记给它喂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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