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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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白琮不会因此讨厌自己的舅舅,他在心中贬斥自己这非分之想时,其实也是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对于那个人的执念。他是个直性子,转圜向来不是他的长处,所以每每总是在太子提起舅舅时,胡乱说些旁的遮掩过去。
  “你啊……怎么如今还像个孩子?”太子摇头叹了口气,语气略带宠溺地说了白琮一句,同时伸手在少年发顶轻拍了拍。
  而正是因为萧定昊这种即便看穿心思仍然故作不知,还出言安抚的举动才让白琮产生了一个错觉,他或许也可以成为对方心中可以为之破例的存在,也因此越发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证明自己的价值。哪怕他们都是男子,哪怕太子有妻有子,他们之间地位极不对等,白琮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殿下,云随早不是小孩子了。殿下为我取了表字,我便是能替殿下做事的年纪了。”
  萧定昊却摇头笑道:“云随这话说出来便还是孩子……”
  未等太子说完,白琮便大着胆子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是跟萧恪有关吗?我可以帮殿下!”
  可萧定昊仍旧只是摇摇头道:“云随,这事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做以往的自己便最好,我喜欢你直率果敢的模样,最好一直都是这样……别再改了。”
  改……他何曾改过什么,白琮很清楚意识到太子是透过自己在和臆想中的舅舅对话,脸上不由露出失落的神色。
  萧定昊只当白琮懵然不知,忙劝哄了几句,说晚上找人为他送个大大的元宵花灯才算罢了,殊不知此刻白琮心中已酝酿着一个令他意料之外的谋划。
  第一百三十九章
  自从上次贺牧同萧恪谈过之后,抚宁侯府的大门便对他彻底敞开了,来往都是当自家人。
  今日元宵佳节,自然也是到抚宁侯府去过,本就是事先商量好的事,贺绥也不需多问什么。若说有什么遗憾,那便是碍于齐帝的缘故,萧恪仍然无法在这新春万家团聚的佳节与自己的生身母亲见上一面。而曾经唯一一个知道萧恪曾有过苦衷的萧琢也已亡故,萧岭又与小弟翻了脸,两家自是不可能再有什么面上的来往。
  可贺绥清楚萧恪心中仍然记挂着母亲,元宵这日午后才应付完宫里的事,他便打点好了车马,带着礼物登门拜访。他与萧恪的关系已过了名目,他去也就算是替萧恪尽一份孝心。
  贺绥前脚刚走,白琮后脚却来了,倒也是件新鲜事。
  洪喜领着人过去的时候,萧恪正在书房埋头审阅奏折,正月里罢了朝会,但政务却是每一日停歇的。皇帝年纪大了,偶尔想要偷偷懒,与嫔妃儿孙热闹一番,那这批阅奏折的繁琐事务便落在了萧恪肩上。从宫中回来,他人便被埋在了书房,足足一两个时辰没动窝。
  萧恪只抽空抬眼看了下白琮那一身崭新的绯红猎装,复又低下头拿起新的一封奏折,一边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内容,一边随口同白琮搭话道:“你今日不是出城行猎去了?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见过你母亲了?”
  和太子近乎一样的问话,只不过萧恪有贺绥相伴,自是不需要在白琮面前可以提一遍他舅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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