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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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厄洛斯教堂的那场雨,可他却再也说不清——自己邀年瑜殉的是什么情,沉沦的是什么恨。
  完蛋了,全都完蛋了。
  他连爱是什么都不是很清楚,从前只是依葫芦画瓢仿着越山和丘晓樱的举止,但现在却朦朦胧胧感觉,自己什么都懂了。
  所有的记忆都回笼,他好像早就亲过年瑜。
  于是最后,他选择上前扣住年瑜的后脑吻回去,把浅尝辄止换成一晌贪欢。开始是辗转厮磨,后来越吻越混乱,满腔缱绻如丝线般绕在两人身上,理不清也剪不断,就这样一路从客厅到卧室。年瑜被他抵在门上,呼吸紊乱,想伸手去推他,却也推不动,又被带着倒在床上。
  臧洋的指尖穿过他手链,扣在手心中间。他便好像搁浅在岸上的鱼,手指合不拢,只能挠在臧洋相应的指前,一遍又一遍用指腹磨过,仿佛扑棱的鱼尾巴。
  他贴着年瑜的侧脸,说话时唇瓣又会亲着他的耳垂,企图从崩塌的废墟中挪开一片片碎裂的瓦砖,腾出一片地供自己埋葬。
  “从头到尾、整个世界、你与我,都是乱的.. ”
  都是错的。
  第73章
  两个人干柴烈火到最后, 臧洋一直从后抱着年瑜不撒手。这还不够,他还要像喝醉时那样将鼻子顶在年瑜的后肩颈上,时不时再亲一下。
  这一举动把年瑜搞得很痒, 伸出几根手指推了推他的头:“别抱了,衣服都皱了。”
  又是推不动。
  臧洋闷声道:“皱就皱了, 我再买。”
  “暴发户。”
  “嗯, 嗯, 对。”
  臧洋抱得又紧了一点,悄悄问:“你真的喜欢我?”
  也不怪他这么想,年瑜看上去真不会爱人, 他好像永远都是冷静的、理智的,不入红尘的, 偶尔会在乎庸人,但不会喜欢庸人。
  “你要把我勒死了。”
  年瑜说完后顿了顿, 才慢慢“嗯”一声。
  臧洋:“可是我害怕。”
  他的保护顶天立地, 天塌了能垫隔日, 地陷了能撑住泥, 但这也同时意味着他的压力无限大。今天发这一通火,本质还是因为压力超载了,给自己揽了太多责,才会在伤到年瑜后如此愧疚。
  “所以我骂你胆小鬼,”年瑜说,“我要死了, 你就把你的事接着干,干完来陪我,反过来同理。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双死也是种成功。”
  臧洋眼睛都瞪大了, 偏偏头,下巴跟着在年瑜肩颈蛄蛹一圈:“小鲶鱼,你还会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
  年瑜:“跟你学的。”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跟你学的不要命。”
  “... ... ”
  “你真不走?”臧洋讪讪换了个话题:“一直陪我?”
  年瑜:“再赶我一次就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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