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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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心有灵犀,或许是巧合,程诉向下看时,感觉到车里的那双眼睛透过层层玻璃,也在看她。
  车里的灯光要昏暗许多,照得后视镜里的祁知礼光影重重,眸光黯淡。
  他好像遗憾于凌若初的电话打破了今晚的气氛,又似乎庆幸这通电话叫醒了他沉溺的灵魂,才不至让他越陷越深。
  面对程诉,祁知礼毫无自制力,靠近,触摸,亲吻,他一步步放纵自己,一步步试探程诉。只是有时候,试探得过了,让程诉接受不了。
  今天这样的接触恰到好处。
  车开走了,引擎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程诉拉上了帘子,看着客厅墙上挂着的画出神。
  帮凌淑慎打理画廊这几年,程诉的艺术品的了解逐渐多起来,却也仅限于知道眼前这幅画分属那个风格派别,有什么样的特点,至于更深层次的感悟,她似乎总有欠缺。
  可能不止对画,对人亦如此。
  程诉和祁知礼接触三个月,这个时间不知道算长还是算短,可她却很难感悟到,这位少爷到底对她是什么情感。
  她是个对情感感知很弱的人,亲情,友情,以及未曾经历过的爱情,她的体会和感受都趋于平淡。
  她小小年纪就离家读书,和家人的接触很少,身边朋友除了明月和齐曼之也再没别人,她所接收和付出的感情很精简也很平淡。
  就好像,七窍中她独缺了一门情窍,似乎天生没有动心和爱人的能力。
  祁知礼对她来说,是个意外产物。
  她曾问过明月,爱情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产生的?明月只告诉她,遇到了就会明白。
  可她不明白,怎样才算遇到。
  她也不明白,陷入这个问题的开始,就是遇到。
  画旁边挂着一件衣服,深灰色的,程诉始终觉得,亮色才更适合他。
  隔天程韵出差来京,来秋水长天探望程诉时,见到这件挂得太过显眼的衣服起了八卦之心。
  独居女性家里挂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男性西装,没挂在阳台,倒放在客厅?
  直觉告诉程韵,这件衣服有来头,她这个万年死水的妹妹好像也如涟漪在泛。
  程诉只笑不答,让程韵的探察无从下手,索性不问了,捞了酒柜里一瓶酒,度数不低的波尔多。
  她们两姐妹真是截然不同,一个酒量极好,一个酒量奇差,一个要轰轰烈烈一生,一个如一潭死水寂静。
  “我要是不来京城,是不是就见不上你,在伦敦八年没回来,回国之后又一直待在京城,一点别的地方都不肯去。”
  程诉这才知,她姐行程匆忙却还要来见她,是为兴师问罪。
  “哪有,只是恰好没空。”
  是真的恰好没空,每次一到年关放假时,总会出现点意外,去年是拍卖会上她们的古董瓷器碎了,前年是画廊展览出了问题,大前年,大大前年……
  总之,每一次都刚好错过。
  “那今年你在京城,应该没那么多意外了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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