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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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能睡觉,没事的。”白舟笑了笑,其实他在车上睡得并不好。
  程桑柳停了两秒,问:“小白,他有完全康复的可能性吗?我指的是变回一个能独立生活的正常人。”
  白舟低下眼眸,“我不清楚……他服用的是很强效的精神药物,对大脑造成的影响一般难以逆转,但是……”
  “但是什么?”
  “贺望泊的大脑构造或许和我们不太一样,他有超忆症。”
  程桑柳讶异道:“还真有这种病!”
  “嗯,他甚至有宫内记忆。”
  “难怪容易疯,记得太多是很痛苦的……小白,如果他有机会恢复,你要和他重新开始吗?”
  出乎程桑柳预料,白舟没有给予肯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他迷茫地说,“如果他真的好了起来,我的赎罪似乎就结束了,可万一我离开以后他又……”
  程桑柳理解这道题的无解之处,于是她换了种问法:“那你想和他重新开始吗?”
  白舟又一次给出了令程桑柳惊讶的回答——他摇了摇头。
  贺望泊的爱像一把烈火,焚烧白舟也焚烧贺望泊自己,除了同归于尽外,白舟看不到其他结局。
  “你被自己的道德困住了,小白,”程桑柳长叹一口气,“这是你和他都不可能幸福的死局。”
  -
  两个月后,贺望泊已能下床走路,但他还是不曾开过口讲话。这令林玉芳和白舟都困惑不已,更让他们奇怪的是,贺望泊不会回应他的名字。
  叫他吃饭、洗手、走路,这些基本的指令他都能完成。可要是单独叫他名字,他不会给出任何反应。
  林玉芳推测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或是某种其它的艰深复杂的精神科疾病,白舟记不住,他只感到难过。
  只剩下他和贺望泊的时候,白舟会一遍遍地喊他名字,连名带姓,“贺望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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