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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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变相是在讽刺蔺陈是糊逼,没本事只能靠不正当的手段拉踩队友博眼球。齐名谦明显用心不纯,或者说无礼。
  在座的都是老狐狸,谁都能听出齐名谦话里的意思,但一个个装不懂,乐呵呵地望着蔺陈,等着看他怎么和齐名谦交锋。
  不过蔺陈压根无所谓,只是最没水平的小把戏而已。
  他装作涉世未深没听懂的样子,挂着张礼貌的笑颜,点点头真诚地表示自己学到了,“多谢前辈提醒。”
  多余的话无需多说,狗咬你你要是回头咬狗,显得更没水平。
  齐名谦一拳打在棉花上,心情更不爽了。
  事实上,当昨晚看到热搜中谢初泊和蔺陈两人紧贴在一起玩游戏的画面,他就很不爽了,更直白点说,他很愤怒。
  齐家和谢家是故交,齐名谦年长谢初泊四岁,从小把他当亲弟弟看待。
  认识这么多年,齐名谦很清楚,谢初泊是有洁癖的,他不喜欢跟别人有肢体碰触,即便自己也不例外。
  他记得有一次自己开玩笑地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手刚落下就被对方毫不留情地甩开,那双黑沉的眸子仿佛沁了冰,刺得他生疼。
  本以为谢初泊就是这样的人,孤高冷傲,谁也不能让他破例。
  但为什么蔺陈偏偏是那个例外?
  ——
  回到酒店,蔺陈洗过澡,换了身睡衣坐在阳台的小沙发里,饭局上他被劝了两杯酒,冲了会儿淋浴后酒意散去,困意也没了。
  闲着没事,蔺陈干脆拿起卫小龙帮忙打印出来的剧本看起来,他指尖夹着支笔,时不时在剧本上圈圈画画。
  身边的几台上立着一盏小台灯,是他找前台特意配的,很亮,映着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其实他视力很好,但老男人轻度近视多年,习惯使然下蔺陈戴了眼镜,但不是老男人那副价值不菲的金边眼镜,而是很大众的黑框平光眼镜,撑在鼻梁上近乎遮了半张脸。
  看了有半小时,他喝了两口枸杞茶,想着醒醒神看完最后一点内容,可眼皮却发沉,纸页上的字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咚的声,剧本从手中掉在地板上。
  蔺陈被惊醒,恍惚中他听到房间外似乎有敲门声。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忍着酒后的倦乏,蔺陈光脚起身去开门,连拖鞋都忘了穿。
  春夏之交的深夜凉意很重,蔺陈脚底一阵发凉,想回去穿鞋但想想就几步路还是算了,强忍着冷意去开门。
  咔哒声响,门应声而开。
  一个肩宽腿长的男人站在门口。
  男人头上戴了顶纯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全身裹在黑衣里,连裤子带鞋,一身黑,他直直站在那里,几乎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楼道里的感应灯落下薄光,在他脚下投出落拓的影子。
  “蔺陈。”
  那人轻声喊了他名字。
  蔺陈登时滞讷住,许是酒精的后劲使得反射弧变得迟钝,他愣在原地,冷白肤色映着玄关的灯,黑框眼镜在他眉眼间拓下浅浅的阴翳,越发显得他的脸小,而镜片后的那双黑色眼睛乍显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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