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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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杜衡一时看愣了去,许久后才缓过神,扬眉笑道:“你这般穿着走过来,一时让我觉着你长大了。”
  李沙棠气势汹汹地把食盒放在桌上,随后坐在崔杜衡一旁,不屑道:“你不就比我大三岁,也好意思用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这是在夸你。”崔杜衡听着她的话,心底的那股别扭劲儿瞬间下去,他转而哼笑道,“让我来看看,你给我带的什么好东西......”
  只见食盒两层里,一层放着樱桃饆饠,一层放着樱桃煎。产樱桃的季节早已过去,现时节的樱桃极为难得,更何况......
  崔杜衡眼神微妙地盯着两样吃食,“这是你做的?”
  李沙棠嗤笑道:“你也想太美了!这是县令家的千金给我的,说是她阿娘要她送的。”
  崔杜衡松了口气,他转而把吃食推给李沙棠,“你吃吧,我不爱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在本朝,女子送男子樱桃饆饠和樱桃煎代表着爱意。这要真是李沙棠做的,崔杜衡不敢保证他还能如约把李沙棠送到青州。
  李沙棠照旧嘲笑他没眼光,随即乐滋滋地吃了起来。
  他不爱吃没关系,她爱吃!
  崔杜衡敲着桌面,待李沙棠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客栈解封了,咱们待会儿去看看。”
  想了想,他又道:“记得带上你的刀。”
  那把刀虽然是他侍卫的,但李沙棠抢了后就成她的了。崔杜衡倒也没反对,只是又给侍卫默默配了把新刀。
  李沙棠抹了抹嘴巴,懒洋洋地应了下来。
  *
  卢元芳跨过门槛时,又着意看了眼门槛上的黑色标记。
  那一团黑色乍一看像污渍,细看却会发现内里的玄妙,那其实是头站在圆月里的狼。
  卢元芳担任泸州刺史多年,近五年来频频发现这个标记。这标记所在的位置千奇百怪,有记在桌子上的,有标在浴桶里的,更有甚者,还画在花娘身上!
  卢元芳就是从花娘案里知道这标记的用途。
  那时他刚坐稳泸州刺史的位置,还没得意几日,底下就出了弄丢军饷的大乱子,丢的还是李节度使的军饷!
  他厚着脸皮,仗着卢家跟王家世代姻亲的关系,求着李节度使手下留情。
  世人皆知李节度使是王家的好女婿,得知他是卢家人后,李节度使果真没有追究责任,只叫他快点破案,然后让他在一个月内集齐所需军饷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李节度使说他自己想办法。
  卢元芳得了宽赦,自然更加卖命地查案。那段时日他战战兢兢,每日废寝忘食,就为了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
  就在他从陆家手底调来军饷后,案件也有了重大突破,两个关键嫌疑人先后去了泸州一个著名的花楼里,点了同一个花娘。
  卢元芳亲自去花楼捉拿花娘。
  那花娘哭得泪眼婆娑,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第一个客人说要与她玩情趣,于是在她身上画了这个花纹。这墨水似乎是特质的,一直到第二个月,墨水都没消。
  她惶恐地接待了第二个客人,令她意外的是,这客人夸她身上的花纹好看,她也逐渐接受了这个花纹,这个花纹还一度成为她的特色。
  却不曾想,这个花纹最后成了她的催命符。
  “夫人身体如何了?”卢元芳收回思绪,转而看向客栈内端坐的一位女子。
  她美鬓如云、青衫罗裙,收袖端坐时宛若一位大家闺秀,可又多了几分扶风弱柳的芊芊病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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