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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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怪上我了,你个神君不能用点神力治一治吗?游时宴不满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敲门。
  “你好,有人吗?”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问道。
  屋里人道:“大半夜的,没人!”
  游时宴叹息道:“对啊,大哥。这里没人。”
  他不等问情反应,继续去敲下一位的门,“你好,没人吗?”
  这屋子大概是真没人,游时宴全当对方默认了,继续往前走。问情终于受不了了,喝道:“停!就去刚才那家,你别跟我玩这套,我神力不能乱用。你耽误太久,人家爹娘担心怎么办?”
  游时宴烦得两耳起茧子了,又跑回刚才那家,“你好,孩子生病了,请您帮个忙,必有重谢!”
  屋子里的人终于打开了门,一个妇女挽了挽发丝,看到怀中小男孩,蹙眉道:“真是小孩?快进来,快点啊!”
  云州人一向风风火火,这妇女见到小孩,便上楼去喊人,又烧了热水。游时宴坐在板凳上,用丝帕擦着自己头发,“你在这等着吧,我继续回去抓人。”
  问情一心挂在孩子身上,挠了挠头发,颓废道:“我待会儿跟你一快去。”
  他搓了搓手,迎面撞见另外一个小男孩,牵着妇女的手下来。
  这小男孩穿着华丽,与这平凡普通的屋子格格不入,粗壮的指节上有厚厚的茧子,睡眼惺忪地走来。
  窗外夜雨敲得越来越重,一声声磨在心尖。问情只觉喉咙哑得吓人,喝过的酒骤然在肺腑烧得滚烫。
  细密的水珠划在窗帘外,小男孩抬起头,与他对望。
  找到了。
  问情没有开口,手指不自觉握紧,关节作响时,小男孩漏出一个稚嫩的笑容。
  他发自真心,充满感激地望向问情,“师父。”
  他一声师父喊得游时宴一愣,游时宴不明所以地回过头,见到了问情额间的细汗。
  问情不敢抬头,“……师父来,问你一件事。”
  千年前,佛堂内。
  梁清云绕着手上佛珠,将未成形的诀念出,“有风来此,见之?为法。这一句要动用情脉吗?”
  问情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赶来,他将长笛一抛,一口饮尽旁边的茶水,“你这什么茶?难喝得要死。我跟你说吧,不能用情脉。九州能用情脉的,除了天道给的,就是酒神赐福的那群施家人,你想给他们用,我们还不如不干了!”
  梁清云看向他的佛家长衫,喝着茶水道:“真不像话,要不是知道你是个佛家人,我大概会以为你是个——猴子。”
  “猴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豪爽道:“猴子就猴子了,毛发多,比你这种秃驴好点,哈哈哈!下一句呢,应该是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问情念完这两句,双手合十,专心致志念着口诀,只是眯了一点眼睛,偷偷看向桌上薄薄的信纸。
  “有风来此,见之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桌上信纸随风动了两下,问情没念完,便激动道:“清云,咱们成了!”
  梁清云默默饮了一口茶,“……其实,我刚才打了个喷嚏。”
  问情长叹一声,阳光斑驳撒入眼中,他往外看去,沿路迁徙的百姓正踏着山川,一步步往前奔逃。
  时年,龙神弑酒神,初登天帝之位,尚未掌管大权。昭明太子为夺九州统管之权,与火神水神论战。而酒神赐福的施家,虽然神明已死,尚有一丝喘息之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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