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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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反观眼下,沈行舟不在宫中,林鹿与沈煜杭友好往来,你不退还我送礼、我见你仍乐呵呵,这种状态无非仅能指向一种可能——那就是林鹿对站队于谁并不排斥,且无论是沈行舟还是沈煜杭都并未完全将林鹿收之麾下,与林鹿之间仍处在试探接触阶段!
  一想通这点,让苦苦觊觎林鹿又不敢轻易动作的各方势力再没有理由按捺,纷纷效仿三皇子之举,今天送点珍宝、明天邀约盛宴的试图与林鹿拉关系、套近乎。
  这下好了,当初一时随心遗留的“祸根”,林鹿如今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意味,纪修予笑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不光不准备出面制止,反而看笑话似的放任自流。
  这天晚上,林鹿又从一场冗长无趣且明显以他为重心的宴席上回到院中,身心俱疲。
  他刚坐下,连口茶都还没喝到嘴里,秦惇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少主……”秦惇觑他隐有倦容,有些欲言又止。
  林鹿瞥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道:“说。”
  秦惇轻叹口气,还是回道:“二皇子沈清岸求见少主,现下正在监外等待少主答复。”
  “都这么晚了,要不然还是别见了……?”秦惇莫名多嘴跟了这么一句。
  “我发现你真是愈发放肆了。”林鹿只是听了一晚上奉承有些头昏脑涨,又不是真的疲累难当,他还不至于脆弱至此,闻言冷冷盯着秦惇,一字一句道:“叫他进来,然后你自己去领二十刑棍。”
  “二十刑棍?!”秦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那三十?”林鹿很快反问道。
  “二十就二十……”秦惇咬牙切齿地应下,这些天相处,他已经完全习惯了林鹿阴晴不定的性子,谁让人家才是主子呢。
  “五十,”林鹿垂眸啜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去吧。”
  真够狠的!秦惇气得五官都变了形,但还是恨恨作了揖转身离去。
  不一会功夫,二皇子沈清岸如愿进到林鹿屋中。
  “你那护卫怎么了?”沈清岸十分自觉地将门关紧,又想去阖窗,语气颇为稀奇地背对林鹿道:“凶神恶煞的,仿佛我欠他八百贯钱,怎的,你与他说过我的坏话?”
  “窗子关严实了,近来多蚊虫,烦人得很,”林鹿闭着眼睛坐在中厅软塌上,轻轻打着圈揉按自己眉心,“你说秦惇?没怎么,他言语有失,罚了顿刑棍罢。”
  看得出来,这些天折腾下来,林鹿在面对沈清岸时无暇再时刻谨遵礼法规矩,左右二人已然结盟,确实不必再死守那劳什子尊卑有别。
  这让他们之间出现了短暂的、仿佛真正友人般的安宁时刻。
  沈清岸失笑出声,走到跟前,坐在林鹿对面的榻位上。
  “这段时间过得如何?秉笔大人?”沈清岸拄在榻上矮几撑着脸,十分感兴趣似的歪头看向林鹿:“这么多皇子把你当成香饽饽争来抢去的滋味,想必一定是快意十足吧?”
  林鹿凉凉剜他一眼,放下手搁在膝上,“不算外出的沈行舟,四位皇子里数你吝啬。”
  沈清岸也不生气,笑眯眯道:“说正经的,你到底给我那三弟灌什么迷魂汤了?”
  若不是沈煜杭无心插柳,沈清岸还不敢如此光明正大来见林鹿,可现实却是皇子们争着巴结,再不行动,竟是反而还会显得无动于衷的沈清岸异于常态,这倒给两人互通消息打了好大一层掩护——沈清岸还真应该好好谢谢他的三皇弟。
  林鹿没什么形象地倚靠着榻上软垫,将那日与沈煜杭冲突结仇一事完整说了一遍,其中还包括见过柔妃后那种难以名状的怪异感触。
  “哎呀呀,”沈清岸佯装为难地摇着头,“小鹿儿,冲动了呀。”
  林鹿本就被自己亲手种下的“因果”搞得头疼,被这个称呼刺得眉头一跳,面无表情地盯着沈清岸:“事已至此,二殿下有何高见?”
  “沈煜杭不会善罢罢休,等着接招便是,没什么更好办法。”沈清岸收了玩笑之意,忖度着说道:“一切唯有等六弟回京,方有转圜必要。”
  林鹿默不作声地敛了眸,仅瞧表情,并不能看得出他是在思索眼下困扰之事,还是在惦记对话中提到的那位远在他乡的六皇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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