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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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
  沈清岸不动声色环顾屋内陈设,古朴自然,与想象中得权挥霍的宦官形象极不相符。
  “外面都闹翻天了,林公公这儿还是这么安静,真是难能可贵。”沈清岸目光转了一圈,重新落在林鹿身上。
  林鹿眉头一挑,就知道他是为荣阳侯府的事而来,语气古井无波:“原来二殿下是为这事。”
  “二殿下有何高见?奴才洗耳恭听,只是……”林鹿话锋一转,又道:“奴才一会儿还有要事处理,二殿下无论想说什么都须得尽快言明。”
  “哈哈,林公公说笑了,我在林公公面前怎敢谈甚么‘高见’呢!”沈清岸谦虚地一拱手,唇边笑意更深:“我确实有话要说,只是不知此处是否……?”
  沈清岸眼光巧妙地往门外瞟了一下,意有所指。
  林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不露形色地避左右而言他:“哦?那二殿下以为,陈凝珠这厮,是杀得、杀不得?”
  “当然杀得。”沈清岸不假思索答道,“谋害皇子,又屡对林公公出言不逊,杀得,该杀。”
  林鹿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只是荣阳侯府连同丫鬟、小厮、府卫在内,上下百余条人命……”
  与沈清岸一照面,林鹿大抵能猜出他此行意图,不过是想与他示好、拉拢他站位罢了。
  也是,沈清岸在一众皇子中排行第二,年龄阅历都是争储的优势,本应是除太子之外最受追捧的皇子,如今只因容貌有缺便被排挤在外,自然是不甘心的。
  权宦是把双刃剑,用好了平步青云,用不好身败名裂。
  林鹿故意用此案作饵,以试沈清岸对自己的态度——是无论对错一并曲意逢迎到底,还是只愿接受于己有利的益处、无视那些背负骂名的行为——看样子,沈清岸应是后者……
  正当林鹿如此想着,沈清岸从容说完了后半句:“如有下次,林公公不必亲自背上血债,灭门而已,事后随便捏个什么罪名,都可达成。”
  “公公本就立于风口浪尖之地,举措行事务要小心、再小心才好。”
  林鹿微惊片刻,而后低低笑出了声。
  他从榻上起身,与沈清岸正对而坐,“二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沈清岸见他似有松动,面上仍是恳切的笑:“真对不住,瞧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公公久酣方醒、一直空着肚子了…京中近来新开一家食肆,不知公公可愿赏光,与清岸一道共进晚膳?”
  林鹿收了笑,一言不发盯着眼前的男人。
  乌发如墨一丝不茍地束在发顶,精致发冠与脸上银面同色相配,衣衫颜色、形制皆朴素低调、整洁得体,就连一双足靴也是干干净净,不染半分纤尘——整个人气质温润内敛,看上去人畜无害,端的是诚意十足。
  屋内静默片刻,林鹿终于松口,轻叹道:“让秦惇带殿下到外面等。”
  “好嘞。”沈清岸得了他首肯,笑眯眯冲林鹿一揖,施施然起身出了房门。
  除沈行舟以外,沈家这些皇子在林鹿眼中其实没有分别,由谁来当下一任皇帝他更是不甚关心。
  高爵厚禄?荣华富贵?
  自阿娘死后,林鹿活在世上的目的便只剩下一个。
  ——不过以眼下情况来看,林鹿不得不承认,依附某位皇子确实是更佳的选择。
  -
  兴京,陶然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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