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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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稷眉心跳了跳,嗤道,“十年?”
  林群不语。
  蔺稷兀自点了点头,将他招来身前,低声问,“殿下迟迟没有身孕,可也是我的缘故。”
  “这个不一定。”林群此番接话甚快,“这处是由方医官看顾的,他说过,在子嗣上,你和殿下都没有问题,左右是机缘未到。”
  “但是,殿下比我康健,不是吗?”蔺稷道,“所以,不能说是我的缘故,但有可能就是我的缘故,对不对。”
  林群轻叹一声,“从医理上说,是对的。”
  蔺稷谴退了他,人仰躺在榻,摸索里侧空出的枕头。
  月落日升,几回交替,他缓过些劲来。
  初三这日,下榻来长馨殿的前堂处理公务。
  十多日前,南地的暗子传信回来,邬悯死了。
  邬悯死于疫病,本来他死之后,儿子继承他业,益州乱不了。然他长子早夭,只剩一个六岁的幼子,如此幼龄自难服众,遂其将益州大业拖给了族兄邬善。其妻携幼子回母家避世。邬悯传业于族兄而未给自己儿子,原是对妻儿的另一种保护。想邬善念着传业之恩,善待其母子。却不想自己尸骨未寒,母子二人便已经葬身金江,寻他去了。其妻母家乃吴地五姓之一的范氏,如今便以为女报仇为名,联合了刘伯符一行,欲要攻打邬善。
  “邬善这步棋实在糟糕,他不该碰范氏母子的,这范氏虽一直偏安一隅,也无甚兵甲,但占着鱼米之地,最是富足。这会把人推给刘伯符了吧!”
  “也未必真就是他干的,或许是刘伯符命人干的。”
  “对,甚至也有可能是范氏自己人干的。”
  ……
  殿中人讨论纷纷,自然议论的重点不在这处,乃是否要趁着这个机会,发兵南伐?
  然蔺稷的思维却落在了这处上。
  无论是三家哪家人干的,共同的目的都是为了除去幼子。
  于邬善而言,邬悯的儿子尚在,便是对他永远的威胁。
  于其他两家而言,正是深知邬善的顾忌,所以除了这个孩子,便可将矛头顺利指向他。
  要是没有这个孩子,即便邬悯死了,范氏原也可以有活路的。
  蔺稷在脑海中做出这个结论时,正值有人来报,“长公主回来了。”
  这样快?
  他醒来后自然听人说了,三日前薛亭带人去接她了。如此风雪天,按着薛亭去的时辰,即便这日雪停了,一路扫雪去冰,她也不会回来得这般快!
  他没有去迎她,只转身上了长馨殿二楼。
  不迎反退。
  他在二楼厅中缓了一会,不知自己为何避她,只闻得一阵马蹄。
  他出了厅门,在廊下举目,前衙尽收眼底。
  如此冰天雪地,她居然骑马回来的,她那点骑术……
  “都摔哪了?”他的四肢手足原比他的思维实诚,早已奔来她身边,从地上将人抱起,见她额角手背都是伤口,“让医官都来长馨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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