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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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显然已有十五六岁光景。
  “义父。”少年扭扭捏捏,“义父教训的是,但我今天已经练了四个时辰了,好累,能不能歇一会儿,我饿了。”一边说一边还眨巴眼睛,显然是在撒娇耍赖。
  “就知道吃,什么时候才能把寻春剑法练到第五重?马上就是宗门大比了,你可是我江照安的儿子,要是给我丢脸,我——”
  狠话还没放完,少年猛地扑上去抱住了他:“好啦好啦,我保证一定拿下宗门大比魁首,把那些鼻孔看人的名门正派弟子打得屁滚尿流!义父,我想吃胭脂鹅脯,给我做好不好?义父……”
  一声声义父喊得银蛟那副凶巴巴的模样险些维持不下去,他抿了抿唇角:“胭脂鹅脯,我看你长得像胭脂鹅脯,早知道养你这么烦当初还不如把你一起吃了。”但身体仍旧很诚实地走向了不远处的偏堂庖屋,“去给我把鹅杀了!”
  远处伏昭与秦弥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愕。
  “我还以为他捡这孩子回去是为了折磨取乐呢,没想到……”
  伏昭没说话,但他也跟白鹊想的差不多。
  没想到竟还真的把这小孩当作自己孩子养了?他二人的关系,看上去甚至比起普通的父子,都要更亲密许多。
  白鹊还在逼逼叨叨:“我家老头六岁以后就再没抱过我了。”
  伏昭想起银蛟刚才的话:“江照安,寻春剑法,你听过吗?”
  秦弥远摇头,他还没伏昭活的岁数长呢,这一两百年前的事儿,能知道个啥?
  怨障中显示的都是障主的记忆,伏昭和白鹊两个外来人他们自然是看不见的。伏昭扯扯鞭子拉白鹊一起进入屋内,白鹊还在那不情不愿地低声抱怨:“我真的是好人呐,能不能放了我,你这样牵我感觉跟牵狗似的。”
  伏昭:“再多话我杀了你。”
  “唉。”白鹊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吃过晚饭后,江照安又催谢悯去林中练剑,他不在的时候这孩子一套剑法使得行云流水,他一在,这儿也不对那也不对,浑身上下都是毛病,最后把江照安气得想扇他两耳巴子。
  白鹊边靠在流苏树旁看戏边若有所思:“这孩子故意的吧。”
  他也不知道哪变出来的瓜子,磕得贼有劲,伏昭看得心里痒痒,看他自己吃了都没什么问题,也凑过去:“给我一把。”
  “。”
  白鹊噗嗤一笑,伸出手:“喏。”
  俩人蹲在人家家里光明正大窥墙角,看江照安教孩子教出满头包,最后踹了谢悯一脚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谢悯不敢得寸进尺,看江照安真的生气了,终于开始乖乖练剑,可没过多久,剑招忽然停顿,同时伏昭鼻尖轻轻动了动。
  “有魔气。”
  谢悯收好剑,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蹑手蹑脚地往西边而去。
  伏昭一把将白鹊从地上提溜起来:“走!”
  夜已经很深了,从头顶茂密的流苏树枝中漏下点点月光照亮林中小径,伏昭和白鹊跟上谢悯,一路寻向魔气源头。
  “你来干什么?”
  这是江照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这么久不见,不想我么?”男人慵懒的嗓音中带着笑,听起来像是调情,“我想你了啊,照安。”
  男人身形高大,影子几乎将江照安拢得严严实实,他说完这句话凑近了,一只手放到江照安后颈上,动作强势地将他按向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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