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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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什么?什么都骂。骂爹娘不管他,骂两个兄长欺负他,骂打他的管家佣人们不得好死,反正都很难听,不过他也怪可怜的。”
  杜仲听完点头,默然与季窈对上眼神,知道她与自己想法一致。
  “看来,林落很有可能就是蝉衣要找的人。这个人因为进岑府偷东西被华娘子逮住,因此收到殴打和训诫,心生怨怼,不但在下午众人听戏之时点燃雪云师父及华娘子的衣服,作恶未果又跟进落雁谷再次纵火。
  这次纵火得逞后他将目标转移到自己最恨的爹娘和两位兄长身上,一把火杀了他们,逃之夭夭。”
  “那他再次纵火的原因很有可能跟他的过去有关系!”季窈难言激动,说话间眉飞色舞。
  “我那时在衙门里研读卷宗纪要曾看到过,许多一再杀人的凶犯,他们的目标往往都是同一类人。比如都长得像自己憎恶之人,比如都和自己憎恶之人做出过同样的行为云云,就好比岑半春,如果我们没能及时将她从胡见覃的身体里抓住,她一定还会继续对与胡见覃有亲密来往的女娘和行首下手!”
  赫连尘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插不上,听到这酸唧唧来了一句,“你还看过这些?”
  这是一桩错综离奇的案子,一破就是四五个连着,将有十几条人命因此得到解脱,破案之人的名字或将载入史册。
  白捕头感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如此热血沸腾过。
  他转过身去对几个捕快说了什么,看他们走远后回来对杜仲和季窈兴奋说道,“我已经吩咐他们将衙门负责画像的衙差找来,将林家四口人的长相、过去和虐待林落的行为一一记载下来,再让弟兄们带出去与其他涉案之人做对比。”
  “不论死活。”
  “好。”
  算着年岁,林落如果还活着,正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如果林落当真就是这一系列纵火案的元凶,那他已经认出蝉衣。
  知道蝉衣没死,他一定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白捕头,还请你加派人守保护蝉衣,纵火犯此次栽赃未遂,可能还会再去找他。”
  从城郊回来,季窈一进城就碰到了熟人。
  “阿飞?”
  潜火兵的衣服极好辨认,季窈却看着他腰间挂着铜锣步履缓慢地行走在街巷之中,不像是赶着去救火。
  “自然不是去救火。这火灾不是天天有,更多的是防范。我们潜火兵走水的时候灭火,太平的时候就轮流做‘夜士’,走街串巷地防火,总不能白领了月俸不是?”
  “那不就相当于打更人?”
  “也可以如此说罢。”
  说话间季窈看他不时随手拨弄着脖子上挂着的一小块竹片,问他这又是何救火的宝贝,他便笑着把竹片放到嘴边,轻吹出小一段极富穿透力的哨声来。
  “发现火情之时,光靠呼喊或者敲锣未必能传得很远,这竹笛声音穿透力强,又好辨认,潜火兵班子里约好遇到哪家着火就吹响此笛,唤军巡铺的弟兄们赶过来。”
  “你倒挺会想办法。”
  被模样秀妍明媚的小娘子夸赞,半大的阿飞红了脸,“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咱们那里一个经验老道的前辈出的法子,也是他教我们如何吹响这竹笛,否则我初入兵伍不过三月,哪里会这些……”
  回到客栈后,季窈自觉精神上较昨日相比更加疲乏,晚膳只匆匆吃了几口便回了房间,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时月上西窗,杜仲看到她房中烛火燃起,敲门进来见她披着外衫,坐在窗边发呆。
  “在想那个小白脸?”
  季窈眼中只有头顶澄澈皎洁的明月,承认得十分爽快,“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倒也不用如此直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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