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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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疾言厉色地又喊:“放开我少爷!”
  叶晓登时不仅从头凉到了脚底,那滑溜溜黏糊拉几的触感顷刻间充斥了全身,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残羹冷炙的味道,他是瞬间炸了毛。
  “臭小子,本大爷杀了——”
  啪叽——噗——
  阿镜趁机又将余下的粥悉数倒在了叶晓的头上,浇在脸上,身上,叶晓的眼睛瞪得是发直好像睚眦欲裂,吓得阿镜不自觉地往后退上好几步,甚至将一只手摸到了饭桌上叶晓都没动过的红烧肉的碗碟。
  “别、别过来啊,否则阿镜只好……与它共存亡。”
  倘若眼神能杀人,阿镜早已被万箭穿心,叶晓顶着一头的米糊糊整个人像被栓上了千斤坠,寸步难行,空气停滞了半晌似的,他才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有种——”
  撂下此话叶晓便立时将自己从床畔边拔出,大步流星地夺门而出。
  上次一身屎,这回一头粥,爷爷的这对主仆他真的是怕了。
  “噗——”一直不出声的清河俨然忍到了尽头。
  “干、干得好阿镜哈哈……呃——”
  清河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上的伤口显然不允许他如此宣泄。
  阿镜放下手中行当,看见清河背上的伤势时急得是又直冒泪:“我的少爷您怎么了呀少爷……这可怎么向夫人老爷交代啊。”
  清河心中叹息,除了阿镜他还真没见过有谁的眼泪水这么不要钱的,无奈且疲软道:“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你把这个弄碎了,涂……我背上吧。”
  说着他便从褥子下摸出一株刚采撷不久的草药来,递给了阿镜。
  此处小院落稍处偏僻,疏忽打扫自然在所难免,藤木葳蕤百草荣生,除了被叶晓关掉那扇屋门,窗棂半开毫不避讳,清河便是在那时采撷下一株清凉消肿的药草。
  从他一开始醒来看见窗绿时,心中就大约有了计较,不过叶晓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好演上几回蹩脚的戏码,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镜很听话地依清河之意照做,但他一边擦药一边泪流汩汩,虽然声音尽量在忍耐,却似乎比任何时候哭得都凶。
  他为自己而哭时即使歇斯底里,也没有为少爷而哭时苦断心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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