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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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些都是清河自母亲口中听来的,他那会才有岁余哪有什么记忆。
  不过他至今都觉得,父亲能以在家城门口差点被劫的运气,一路行商到如今的商行会长,这不仅需要得天独厚的天赋还得玉帝老儿垂怜……
  ……
  算了,一要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他就容易脑子不清楚,十年来清河根本未曾再见过那个少年叶晓,如今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额……我的头……”
  清河的脑袋倏忽然一阵刺痛,随即愈演愈烈,手里开了一半的扇子也径直坠落下去,倒不是他非要在意,一个十年未有消息的儿时伴友交情自然已淡如水,可通常越想不去在意某件事就会越在意,但清河的症结所在就是多虑,深思。
  “……少爷!”
  “少爷……”
  “少……”
  阿镜的声音渐行渐远,清河已经昏了过去。
  ……
  ——
  等到人醒来时车马已达况留城一天,而清河睁眼醒来的地方正是况留城中医术数一数二的医馆——芫华堂。
  雨送初晴夏催蝉,风弄街柳嫲牵童,古来农书商侠客,天下五谷酿海湖。
  倾城露,朝日阳,恁巷吆喝百声和;鱼龙殿,雁鹊巢,城开八方八面逢。
  他呻吟一声翻身起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开天窗,且挂满草药的雅致阁楼里,天窗正好敞开着,阁楼外晴空万里还晒着草药。
  阿镜上楼的橐橐声响起,后到了楼梯口跟着就欣喜地赶上来道:“少爷您醒了!”
  清河揉着还在眩晕中的脑袋问:“……我睡了多久了?”
  阿镜听着少爷亲切的声音几乎要直接滚下来两行热泪,一放下刚带上来的冰凉贴,便全然不顾形象地冲人身上哭:“一天啦少爷,呜哇吓死阿镜了我就说了等老爷夫人的马车来接吧……”
  清河实在无力轰人,“……你多大了?”
  阿镜瞬间收住"廉价"的眼泪水,爬起身后吸了吸鼻尖道:“十五……”
  正巧这时又上来个身着墨青褂灰袍的第二人,此人举手投足都颇有章法,衣冠楚楚提裙离阶,眉正眼阔而炯然有神,只是乍看面容仅是不惑年上下却是两鬓发白。
  但最令清河印象深刻的便是此人左眼上戴着的黑眼罩,他就是开设芫华堂的大夫——钟南星。
  钟南星上了楼便落裙径直道:“公子只是痼疾,并无大碍。”
  他稍作停顿继而道:“在下是这的大夫,名叫钟南星。”
  钟南星虽是个与百家九流打交道的大夫,谈吐举止却又实在不太像个寻常大夫,就连说话时都带着些许文雅之气。
  来而不往非礼也,清河虽是无力但起身还礼的力气当是有的,便也道:“小生清河,前辈也看到了,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病人。”
  原本清河报几句来往去处或是表面上的身份是最合适的,但他实在不知阿镜在自己昏迷的过程中说了什么胡涂话,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见清河情不自禁地看着自己的左边眼罩,钟南星又不由得解释道:“旧日伤了眼,只好戴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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