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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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建业皱眉:“你笑什么?”
  “我笑您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梁霄寒说,“虽然姓梁的这一脉基因里多少带点自大,但活到把岁数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所有事情都会按照您的意志发展的,您是独一份。”
  这番话已属顶撞,梁建业惊疑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有感而发。”
  自梁建业身旁擦肩而过,踩过几级楼梯,梁霄寒忽然转身,“对了,别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他有多勾人,您不比我更清楚?”
  上楼回到卧室,摔上门,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扔。
  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梁霄寒行至窗边,敲出一支烟衔在嘴里,划动砂轮点燃。
  窗户正对负一层的玻璃屋顶,里面是种类繁多的植物。起初将负一层改造为花房时,他还觉得奇怪,因为那里不通风且冬冷夏热,想要适合植物生长必定要大动干戈。
  当然改完之后所有人都很满意,园艺师多了一份收入,吴妈可以少打扫一层楼,连他都可以经常站在这里看到在花房里忙碌的陈仅。
  窗户朝南,家里几乎每一个房间都可以像这样看到陈仅。
  可是现在陈仅不在里面。
  好久不在里面了。
  收回的视线不由得落在窗户玻璃上,大约是刚被擦过,那玻璃亮得像一面镜子,能看见明灭的火星和掉落的烟灰。
  也让梁霄寒联想到一个小时前,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正对着的轿厢内的镜子。
  彼时在讲电话的陈仅无暇去看,而在他斜后方的梁霄寒掀眼,清楚地看见陈仅的笑脸。
  那是他之前从未在陈仅脸上见过的笑容,灿烂,羞涩,甜美……这些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即便没有见面,即便只是在通话,陈仅本就无比美丽的眼睛里也溢满痴狂而热烈的爱恋。
  仿佛一霎被扼住喉咙,梁霄寒呼吸困难,连带着心口也抽痛起来。
  这痛比刀划开皮肤,再一针针缝合,反复发炎直到伤口愈合,一系列过程中全部的疼痛加起来还要剧烈,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忍耐,直到视线瞥过镜子角落里的一张扭曲到近乎狰狞的面孔。
  只一瞬间,幻视的模糊画面恢复原状。
  梁霄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空洞得像一口井,往下看会发现里头没有水,只余满地灰烬。
  初秋九月,暑气渐退,一场暴雨冲刷后的N市阴沉肃杀,空气沉闷潮湿,让人透不过气。
  听到办公室外的喧哗声时,梁霄寒不以为意,直到引起骚乱的人闯进来,径直走向办公桌,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拎起来。
  “是你吧?”梁辰声音还算冷静,眼神已是极怒,“你把陈仅怎么了?”
  梁霄寒不慌不忙地看向一旁的助理,孙助刚才没能拦住梁辰,战战兢兢道:“陈、陈先生他,今天没来上班……”
  “早上是我送他到楼下,他怎么会没来?”
  “我不知道……”
  梁霄寒示意孙助出去,等到门关上,梁辰耐着性子又问一遍:“你到底把陈仅怎么了,再不说我就报警!”
  即便被提着衣领,梁霄寒仍然镇定自若,甚至笑了一声:“报警?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你擅自闯进我的公司,我只要一声令下,整栋楼的保安都会过来抓你,把你轰出去?”
  梁辰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是这里的一员。
  签完协议后的第二天,他就依约从公司辞职,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那盆蔓绿绒,连工牌都上交了。所以今天他确实是闯进来的,因为一直联系不上陈仅,简言之和顾盼也说今天没见陈仅来上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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