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他思春 第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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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一日,就许了他三个金饼、十两银子、一支金簪和一个吃喝不愁的差事,拜财神都没有拜她来得见效。
  寇骞再度披了蓑衣斗笠,步入雨中。
  他应是贪财好色,所以才肯费心哄人。
  ……
  床板很硬,却是不怎么结实的样子,崔竹喧甚至还没翻身,不过是动动胳膊挪挪腿,床架便吱呀吱呀响个没完,这般不中用的东西,不若劈了当柴烧算了。她又盯向跟乞丐装没什么两样的床幔,拿这个引火正好。
  但也只是想想,总不能真的把人家的卧房一把火点了。
  要不然叫寇骞明日帮她把这床幔补补?大不了,她再给他一条银铤。
  她这头睡不安稳,寇骞那头亦然。
  寇骞推开房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浓重的酒味儿,里头人划拳、摇骰,玩得气氛正好,却于此刻戛然而止,一个个都是扯出张尴尬的笑脸,暗搓搓地把押注区的银子往自己怀里收。
  坐在正中央的阿树腆着脸问:“老、老大,你要来怎么不早说?”
  “要是说了,怎么能知道你们新花样一天比一天多?”寇骞解开喉间的绳结,立时有眼尖者跑到后头接过蓑衣斗笠,欲趁放雨具的时机悄悄溜走,脚刚迈过门槛,就听得冷淡的声音继续道,“冒雨回去,易染风寒。”
  于是那脚当即退了回来,闷头钻到墙角去。
  “心虚成这样,赌的什么?”
  第8章 008 梳云掠月 “你敢笑话我!”……
  屋里一片寂然,无人应声。
  寇骞冷笑一声,“行了,你们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无非就是何日圆房、一夜几次这种龌龊东西,今日便算了,下次再让我抓到,就扔江里喂鱼去。”
  众人讷讷应声,阿树倒了碗酒递过去,见寇骞喝了,这才壮起胆子问:“老大,那你准备何日办喜事啊?”
  寇骞瞟过去一眼,“明日。”
  “啊?这是不是太仓促了?”
  “怎么会?现在杀,夜里守灵,明早出殡,午间吃席,快得很,要试试吗?”
  阿树面色一僵,屁股往边上腾挪几步,硬生生挤去了桌子的边缘。
  “这是个肥羊,出手阔绰,但来头应当也不小,自己平日说话做事都注意着点,别到时候招惹来一群官兵。”
  “没听说县里有这般人物啊,”角落的男人抓了抓头皮,有些惊讶,“难道是县太爷新纳的美妾?”
  寇骞鬼使神差地回想起她那恶劣的性子,别说给县太爷做妾,便是县太爷给她做妾,她都不一定能顺心赏个好脸色。
  将酒碗一搁,撩帘进了里屋,合衣躺上榻。
  赌局没了,闷头喝酒也捱不了多久,不多时,人群便稀稀拉拉地散了,剩下阿树与牛二扯了竹席子铺在地上,也囫囵睡去。
  雨打窗檐,直至四更天也没个消停,雷声倒是没有,却有此起彼伏的鼾声比雷要更响亮些,扰得榻上人翻来覆去也合不上眼睛,索性又把怀里的金簪拿出来打量。
  天色昏暗,屋里又没点灯,着实是瞧不出什么名堂的,可指尖总是忍不住去抚弄垂落的流苏,他思索了半天缘由,大抵是因为贪财,所以对这等价值不菲的物什才多几分偏爱。
  只是发呆得久了,便不免由此及彼,想得多些。
  譬如她身上的衣料,薄如蝉翼,触手细腻,不逊于他曾见过的任何一匹绫罗,又或是她的那双锦鞋,绣工暂且不论,单是要凑齐颜色纯白、大小一致、质地圆润的二三十颗珍珠便不是件易事,随意串成链子都能被卖个好价,她却奢侈到只将之缀在鞋面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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