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则为妾 第3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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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文昔雀收到了文徵元的回信,信封中还夹带着钟玉铉写给她的信。
  钟玉铉在来信中说,他的伤势并无大碍,又将他遇袭当晚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她,还特意说明,歹人最后那句“将军”意有所指,很有可能是为了故意栽赃陷害的。
  文昔雀也认为钟玉铉分析得很对,她为了避免麻烦,阅后将钟玉铉的那封信给焚毁了。
  可是,谁会想陷害呢,谁又知道钟玉铉正在调查靖安侯府?
  陷害一说,似乎有些矛盾,总不可能是靖安侯府想要陷害凌昱珩吧,这样靖安侯府有什么好处呢?
  至于其他人,钟玉铉也说了,他最近基本都把精力放在调查靖安侯府上了,其他人在这个节点上对他下黑手的几率并不大。
  那,如果没有陷害呢?
  会是他吗?
  文昔雀想不明白,可她又不得不去想,这次背后之人没得手,下一次呢,不把人找出来,钟玉铉依旧处于危险之中。
  她心累地靠在软塌上,想着毫不在意的凌昱珩,很不是滋味,她被他误会时,想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想着要解开误会,然凌昱珩被她误会时,他怎么就什么都不做了,他就不在乎他在她这儿的形象吗?
  想到这,文昔雀不由自嘲一笑,是啊,他有什么好证明的,从他用恩情逼她,他早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又或者,主人怎么会在意笼中雀的想法呢。
  是她天真了,自以为是地用平等的地位跟他对话,殊不知,他从来要的,只是她的顺从和听话。
  **
  另一边,侯夫人把玩这手中的珍珠手串,似笑非笑地问夏晴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夏晴莹捧着茶盏,颇为轻松地说:“很顺利,珩表哥这几日待在东院的时间变少了,听说,文昔雀现在已经出不了府了。”
  他们吵得越凶,闹得越凶,她的机会就越大。
  等珩表哥和文昔雀之间嫌隙加深,她再趁着珩表哥被文昔雀弄得心力憔悴的时候,用温柔小意网罗住凌昱珩的心,到那时,他必然会为前几次欺负了她而心软的。
  侯夫人手上动作一听,她摩挲着圆润光泽的龙眼大小的珍珠,略微叹气说:“这把火还不够旺,还不足以击垮文昔雀。”
  有了前车之鉴,侯夫人不愿意跟凌昱珩正面交锋,这不是四年前了,目的不再是让卑贱的秀才之女别扰了侯府的安宁和规训不听话的儿子了,如今侯府想要的是优秀的儿子为侯府的壮大添枝加叶,光耀门楣。
  夏晴莹来侯府做客,本就豪赌一场,想要赢取荣华富贵,荣封诰命,于是她心甘情愿地被侯夫人利用,为她出谋划策。
  夏晴莹浅笑着说:“她不是还有一个在乎的人吗?听说她父亲才华出众,因病早歇了考取功名之心,可最近听我在国子监为官的舅舅说,文徵元得了国子祭酒的赏识,特许他参加国子监的考试,以做锻炼,文徵元歇了的心思重新拾起,依我猜测,此举多半跟文昔雀嫁入侯府有关,他若出了事,身为女儿,文昔雀会把过错怪到谁身上呢?”
  想想吧,病弱父亲为了女儿在侯门高府有依仗,不顾身体上考场,结果一病不起,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的文昔雀还有脸继续待在侯府吗?
  她每待一天,都会想起她的父亲因她入侯府受的苦和难,万一,文徵元一病呜呼了,那就是永远都和解不了的裂缝。
  侯夫人显然和夏晴莹想到一处去了,她稍作苦恼地说:“可晴莹怎么能保证文徵元病倒在考场上?”
  夏晴莹立即明白了侯夫人的意思,回道:“夫人放心,我舅舅早就仰慕侯府大名,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为侯府效力,若侯府有烦恼之处,舅舅他一定尽心竭力。”
  “好孩子,不愧是我看上的未来儿媳妇。”
  **
  文昔雀借着跟父亲文徵元通信的机会,又收到了钟玉铉的信。
  他这几日伤势已大好,很快就能继续调查靖安侯府了,在信的最后,他还提了一嘴,似乎有定远大营的人在南州阻碍他的人进行调查,原因尚不明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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