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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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提起这段不堪的婚姻,怀疑谢秉川似块冰山,撼动不了一分,融化不了一点时,总会有人告诉他——他对你很好的,他对你不错的。
  你得知足。
  余温言没相信过,只觉得他们在说风凉话——因为致幻信息素,所有人都敬而远之,有人肯管你不错了。
  直到这回,他亲手抓住了这条藏匿已久的线,从满是泥泞又潮湿不已的地里连根拔起,将泥土拂拭干净,剖析在他自己眼前。
  余温言将这长长的一大段话,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又一遍,停在江无漾那句“他早就崩溃了”上边。
  所以谢秉川才会频繁地待在杂物间里。
  所以他走进杂物间的时候,才会看到过去四个月,却仍旧漂亮干净的他。
  所以他才会听见,耳机里一直重复播放着的,三分钟录音。
  可是为什么。
  他总是不清。
  为什么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谢秉川从不给他终身标记,总是把他推远,总是冷冰冰地对待他,直到手术前,才流露一丝温情。
  又在手术台上告诉他,本来,你到死也不会发现。
  心脏处疼了疼,谢秉川放置芯片里的影像又再播放了一遍,停在了结尾。
  谢秉川说:“温言,等你做完手术,我就终身标记你。”
  手术像是一条分界线,只要越过这条线,越过这面墙、这座高山,一切都将会变好。
  窗外呼啸的风雪停歇了,只剩鹅毛雪轻飘着,裹挟着浓重的冬风,落地无声。
  后腰的胎记又一疼,此时此刻已然深夜,祈福求愿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谢秉川的声音:“只要能让温言活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好。”
  破碎又清晰。
  声音散去,胎记的疼痛也散尽,可他的眼前却依旧模糊。
  隔天清晨起床,杂物间依旧锁着,余温言敲了很久门,趴在门上听了很久,都没听到动静。
  走到玄关鞋柜一看,看见谢秉川整齐摆放门口的拖鞋,才知道谢秉川早已出了门。
  他给谢秉川发消息。
  [余温言]:你在哪
  消息石沉大海,他等了很久都没人回。
  谢秉川不爱看消息,他知道的。
  心里憋着不少问题,余温言怀揣不安地在家里来回走,隔五分钟就看一遍时钟。
  他不知道谢秉川去了哪里,还活着的时候谢秉川就不会和他提起,更别说现在更为表面的婚姻关系。
  手里的手机震了震,有人发来了消息,余温言突然不敢看,他希望是谢秉川,又不抱希望。
  犹豫再三,余温言闭着眼睛解锁手机,点点听歌软件,又刷刷短视频,缓够了,才再度闭上眼,轻车熟路打开聊天软件,点开置顶,深吸口气,猛地睁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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