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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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恼火,除了恼火,心里剩下的还是只有恼火。
  她为什么要对那个唯利是图的青年心软呢,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向他敞开心扉。为什么在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彻底掌控全局?
  太多的为什么都无人可以解答,相处中好多好多的阴差阳错,就这么造成了现在的结果,没办法更改。
  一本本翻着插画书,无一例外都有一些不起眼的痕迹,但却实实在在证明着曾经有一个人存在过,甚至抵达到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施未矜觉得烦躁,为什么早就决定好离开,却还要留下这样的痕迹?
  他喜欢自己吗?对自己有过除了利益以外的情愫吗?就算有,是演的还是真的?施未矜分不清,因此恼恨他不负责任地留下这些会让自己神伤的痕迹。
  把这些插画书都收拾好,准备打包扔掉,张妈却推门进来了。她以为是早饭好了,虽然张妈做得不如楚知川可口,但也还算可以。不知何时起,楚知川早就把她的胃口养刁了,连张妈做得饭菜都成了“只是饱腹”的级别。
  刚想说早饭放在那边就好了,张妈却有点犹豫地开口:“……楚先生来了。”
  施未矜满脸黑线,想让张妈也出去,却听见张妈继续说:“看起来,好像在外面等了一夜,嘴唇都没有血色,说话都没有雾,看起来是冻得狠了……”
  离开的时候不是那么狠心吗,连见一面都不见,不是说厌倦了这样的关系吗,甚至还在那多人面前说他们不熟?这个可恶的人是不是遇到什么别的难事,所以又来装可怜,又来用那双轻易让人软化的眼睛看着她?
  各种恼火、烦躁的想法辗转过去,其实总共一分钟也不到,施未矜冷着脸说:“给他准备热毛巾和茶,让他进来吧,等你看他暖和一点就让他走吧,我不见他。”
  张妈说好的,然后又说早饭好了。
  施未矜把那些插画书摞在一起,冷淡地“嗯”了一声。
  接着,等张妈就脚步声完全消失以后,她才拉开窗帘,冷漠地看向窗外。
  不是开车来的吗?怎么会冻成那样?
  他难道不知道在车子里等吗?
  还是说,这又是他的一贯伎俩?
  说着不想见他,施未矜却还是难以在房间里坐得住。说到底,楚知川的不告而别还是成了施未矜的一个心结。
  受伤那几天的赤诚,她总觉得不是假的。可是如果不是假的,他怎么能狠心走得那么干脆?
  施未矜在感情上一向并不敏锐,时至今日,也不能摸得透楚知川离开到底是因为怎样的情绪和心理。
  听到一楼的脚步声,还有烧水的声音,施未矜继续维持着一个冷漠的表情。她找借口似乎上瘾,对自己说,她只是下楼去把早饭端上来。
  这种存在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把她变成一个不聪明的人。楚知川忘了可以坐在车里等,她忘了她可以摇铃让张妈拿上来,而不是自己下去。
  已经尽量避免去注意楚知川,可是他就坐在那里,没有办法真的看不到他。
  青年本就高大白皙,现在白得如同一块冰冻的雪,鼻头也发红。眼角不再有那些千丝万缕的情绪,变得返璞归真般的澄澈。
  像一池干净的水,望着她,却不敢流向她。
  只是冻得发白地坐在那里,就变成了湿漉漉的可怜的狗狗一样。只要看着他,只要与他对视,没有人能铁石心肠到一点都不心软。
  最终,她还是尽量佯装冷漠地问了一句:“暖一点了吗?”
  得到回答,又满是尖刺地向他说话。
  再然后,就在楼上听到他离开的声音,早餐也没有吃。过了一会儿,才接到高雯的电话,说是过几天有一个晚会很有趣,请她一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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