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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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忽地停止,一言不发地动手帮燕羽衣重新整理衣衫,转而起身去茶几旁,再回来,端了杯茶水递给燕羽衣。
  燕羽衣接过,却放在手里没直接喝,目光投向案台前的算盘与摊开来的账本,问道:“这里也是你的产业?”
  “方家的。”
  准确来讲,是方培谨的。
  萧骋一直看着燕羽衣手中的那杯水,眼中有催促他喝光的意味。燕羽衣想知道更多,仰头大口饮尽,再转眼,男人接收空杯的手姿势已经摆好。
  “怎么。”燕羽衣觉得有意思,好笑道:“非得等我喝完才说话吗。”
  “这里是方家的产业,你们将军府在明珰没有收入?”萧骋捏着杯子再度转回台前,低头动手将账本一一合起,又把笔墨纸砚归位。
  燕羽衣环顾四周,这里似乎不像是为宾客服务的地方。
  摆设以舒适简单为主,一应器物也都是萧骋所喜欢的,看似不起眼的小摆件,实则价值千金,有价无市。
  比起那些供于纵乐的宽大床铺,自己现在坐着的这个,制式花样,倒更有种身处狸州商会的既视感。
  “将军府的生意不在这。”
  床凳旁已经摆了双纯驼绒的软鞋,两脚伸进去,正好是自己的尺寸。
  燕羽衣略微诧异了一瞬,旋即脱掉累赘的外裳,只着单衣走到萧骋面前,五指按住半人多高的账本,道:“方培谨叫你管这些,还真是不把你当外人。”
  萧骋闻言失笑,单手拨弄算盘珠,玉质的盘珠在指尖发出噼啪的清脆碰撞:“我与她有血亲,怎么不能将此交给我呢。”
  燕羽衣闻言,抽走他手中的算盘。纯金打造,盘珠是羊脂玉的料子,第一排甚至还用了水头极好的翡翠做装饰。
  “在西洲,太奢侈是要被抄家充国库的。”他甩一甩算盘,玩笑道。
  萧骋:“国库空虚,惩治贪腐抄家充公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受灾的郡县等得起吗。”
  燕羽衣似笑非笑地,佯装做了个将算盘踹进怀里的姿势,转而与萧骋面对面,倚坐在他面前的台前,身后是成山的账本,浅紫缎面的里衣,在光的百般折射中,呈现出类似于珍珠般的色泽。
  他掀起眼皮,由上至下地打量萧骋,直至看到男人眸色了一个度,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几次。
  方才再度启齿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所以今日是找本王借钱,不是为了捉奸?”萧骋用膝盖抵住燕羽衣的小腿,整个人完全倒向椅背。
  一口一个捉奸地叫着,这种词也就只有萧骋说得出口。
  本就是头脑一热跑来独步春,燕羽衣自个都不清楚是不是昨晚吃错了药,听说萧骋人在这,火急火燎地跑过来。
  他不由自主地抱臂,佯装思索,心中却乱得很,大脑更白茫茫地完全没有头绪。
  那么多过往经历,萧骋是怀着什么心情质问自己?
  某些断断续续的争吵,对峙之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提问,像是条断掉又重新融合的丝线,将记忆里的所有关联起来。
  与其说是当时他是在逼迫萧骋做选择,倒不如是给自己缓冲的机会。
  萧骋带着记忆,度过了这么多年。
  而他呢,才捡回不久,甚至因公务没来得及细想。
  燕羽衣习惯性地往腰间烟袋摸去,却莫名抓了个空。他低头看着左手,才意识到今日是临时出门,只穿了常服,什么都没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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