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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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燕羽衣忍不住笑起来。
  算盘也打得太好。
  “所以这就是你和大宸人厮混的原因?因为我没能回来找你?”严渡骤而转身,胸膛剧烈起伏,一步步走到燕羽衣面前,单膝跪地,扣住他的手问。
  语气比方才稍显和缓,但还是质问的态度。
  燕羽衣看不懂严渡面上的表情究竟代表什么,是伤感?好像现在最风光的是他,该得意才是。
  那么有愧疚吗。
  他觉得是没有的。他对整个燕氏的恨超越了兄弟骨肉之情,火烧明珰的那个局,他参与多少不清楚,但想来,城防堪舆是有的。
  当决定背叛洲楚的那刻,严渡便已并非燕羽衣的兄长,而是当诛的谋逆之罪。
  证据太难找,根本无法送他进刑部关押。
  “我说过,这都无所谓。”
  严渡面色难看,握住燕羽衣的手指发白。
  这次是真的有点疼了。
  燕羽衣一根根将他地手从自己的腕部掰开,由于过于用力,装满花生仁的骨碟亦被打翻,他有点不大高兴,遂面无表情下逐客令道:“太晚了,我要回去歇息,兄长请自便。”
  连着处理萧骋与严渡,燕羽衣从未觉得时间竟能如此漫长,他觉得自己在兄长面前总是狼狈,好像永远都长不大,每每与他谈及道义忠诚,都仿佛在对牛弹琴。
  严渡根本不在乎这些。
  君子道义的言行,根本无法谴责严渡,此人没有产生过半分愧疚。
  夜半失眠,燕羽衣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只能披衣起床去书房找些消遣的话本。
  今日是严钦当值,见燕羽衣从房中走出来,连忙跳下房顶快步迎上来:“主子怎么醒了。”
  燕羽衣叹口气,是压根没睡。
  严钦从旁陪着燕羽衣在院里站了会,直至他手脚也感到凉意,劝道:“房内暖和,主子还是回去罢。”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燕羽衣回过头,忽而指着严钦的剑说:“小时候,兄长学什么都比我快,虽说我们前后出生,只相隔几个时辰而已,可擅长的东西从来都并非自己所喜欢的。”
  严渡很多时候都是个沉默的小孩,无论燕羽衣怎样逗他开心,他都始终那副沉默静坐的姿态。
  “他五岁才学会说话,在那之前,家中但凡有活动,都会带我前去,久而久之,陛下决定将我养在身边培养。”
  严钦扶着燕羽衣,与他一同走在花径之中,偶尔伸脚帮燕羽衣踢开易崴脚的石子:“所以陛下认定的燕氏家主其实是您?”
  燕羽衣发现严钦的细心,于是笑着故意踩住石子:“我还没那么弱不禁风,别把我当病患看。”
  “陛下并未插手燕氏内务,但我想他应当看得出,倘若日后出了岔子,我与兄长之间,总要死一个。索性将家族看重的老大放在府内,而我有陛下亲自教导的光环,便可逃过燕氏家规。”
  他放眼远眺,环顾四周:“燕氏才是整个洲楚最陈腐的地方。”
  “严密的制度,不可逾越的长幼尊卑。将门杀伐过重,因此极其看重鬼神之说,只要是有利于燕氏,消解冤魂的,他们都愿意花重金一试。倘若被宗族知晓,双生降生的消息,父亲,燕氏家主这一脉都得被处死。”
  相当于每天将脑袋捆在裤腰带中度日。
  深夜静谧,总能勾起过往的回忆,无论是伤心还是快乐,皆历历在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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