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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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得有点坐不住,但没有萧骋又站不起来。
  而萧骋好像也没有要接住他话茬的意思。
  只要与裴谵有关的话题,萧骋总是表现出极其消极的态度,就算燕羽衣有心想帮,但当事人选择后退。
  他有什么办法?揪着萧骋的耳朵对他大喊“你这个胆小鬼”吗。
  燕羽衣做不到。
  这等同于对萧骋的二次伤害。
  他们就这么面对面僵持着。
  萧骋一动不动,燕羽衣勉强攀着铁笼,企图爬远点。
  眼前的男人实在是看着生气,明晃晃地扎在眼前,拗不过他,那就离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那些久远的记忆,对燕羽衣来说是伤痕,但给如今的他留下阴影的概率微乎其微。
  弱小被欺,要想打败对方,光有拳头与力量并不够,最重要的是手中有权。
  例如现在,他手中掌握兵权,自然不怕西凉为难,甚至能够反过来利用与西凉之间的局势,逐步带着朝堂走向自己希冀的未来。
  幼年恐惧是必然,人在面对所有比自己强大的物什,恐惧会乘以倍计地放大,在脑海中不断加固无法撼动的印象,最终成为阻挠前程的山岳。
  但这只是燕羽衣自己的想法,他不能为萧骋做决定,也不可以拿自己处世的这套角度去要求他人。
  再生气,他心底是理解萧骋的。
  抿了抿唇,燕羽衣背对着萧骋再度开口:“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再难的日子,我们都熬过来了,不是么。”
  即便浑身刻满伤痕,只要还活着,便算是胜利,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至少……那个时候,我没有放弃我们。”
  “我们都活着。”
  “萧骋,我们都——”
  “但我在斛录寺那样对你,也没关系吗。”萧骋打断,声音在幽室内显得格外空旷。
  燕羽衣先是顿了顿,而后很轻地再度笑起来:“如果你真的顾念那段共患难,为了感情选择背叛自己的国家,那才是真的可怕。”
  一个人的道德究竟有多败坏,才能背叛供养自己的国家,何况萧骋还是大宸的摄政王。
  原则不能被打破,那是底线。
  他们一个勉强站立,一个连坐着都要端着板正的规矩,也说不出谁更累。
  良久,萧骋松口,起身缓步走到燕羽衣身旁,弯腰示意他趴在自己背上:“走吧,送你回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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